的奶糖,说明他津贴十足,不缺钱买这些玩意儿。
普通的军人津贴很低,养活自己和一家人都捉襟见肘,哪有闲钱买金贵的奶糖随手送人吃,苏曼的丈夫出手如此大方,她们猜测他肯定是军中的高级军官,才有如此举动。
早前她们就发现苏曼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质量很好的高价货,尤其她左手腕上戴着梅花表,价格不低,穿得的呢绒大衣、羊绒线衣,一看就是港货,那时候她们就猜测她可能是军部某些高官的子女,才有钱买这些东西,没想到人家是嫁给了一个军官。
朱老师三人都有些羡慕,朱老师是本地人就不多说了,秦月茹和李老师都是已婚,从别的地方调过来黑山小学上课的,她们来这里报告的时候,都是自己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箱,独自坐车转车来到这里,孩子交给丈夫和公婆带。
这都开学五个多月了,两人的丈夫别说来看她们了,就是给她们写信都写得很少,语气及其敷衍。
如今看到苏曼的丈夫来找她,虽然不知道之前苏曼为啥不说她结婚的事情,不过她们还是很羡慕,都很识趣地刷完牙,把洗漱的东西放在教师的讲台下,让他们夫妻俩说完话,她们再回宿舍去。
徐启峰进到宿舍,扫一眼屋里的陈设,屋子不大,总共就十来个平方米,进去靠窗的地方就是一个大通炕,占了整个房间门大半空间门,炕上放着四床颜色不一的被褥,每个老师睡得位置都很狭窄,靠墙的地方放着各自的箱包,枕头被褥放在炕床边,显然她们是倒头睡得。
除此之外,墙的两角放了两个竹编外壳的暖水壶,洗脸盆、鞋子衣架什么的,东西挺多,屋里放得满满当当,收拾的很整齐,没有脏乱挤的感觉。
徐启峰看一眼,眉头紧皱,苏曼那样一个娇气的女人,在军属区的时候,他们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她都嫌弃床小,说他老是挤她,以后有钱了要换个大点的房子,大点的床来睡。
现在跟那些老师挤住在这样小的一个屋子里,她完全没有不适应,要回磐市的意思,这是打定主意不回去了吗
徐启峰压下心中的苦涩,询问苏曼“哪个位置是你睡的”
苏曼伸手指着中间门的位置,“我睡这里。”
徐启峰把包裹放在她睡得位置,转头把手中的食盒,放在左侧墙角放着的一张小桌子上,“趁热吃吧。我暂时住在学校对面的招待所里,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我先走了。”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叠花花绿绿的钱票,放在饭盒旁,“想买什么就去买,不要委屈自个儿。”不等苏曼做出反应,他大步离去。
苏曼拿起桌上的钱票,全是十元一张的大团结,还有许多全国细粮粮票,半斤以上的肉票,钱至少有一百块。
她握着厚厚的钱票,漂亮的杏眸里隐隐闪着泪花,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大方对她好,她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秦月茹三个老师看徐启峰走了,都拿着各自的洗漱用品进宿舍,瞧见她手里握着的钱票,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朱老师“我滴个老天爷啊,这是多少钱啊苏老师,你丈夫是军官吧能一下拿出这么多钱出来,职位肯定不低吧。”
“是,他现在是团长职位。”到了这个时候,苏曼也不隐瞒了,“我之前和他吵了架,跑来黑山镇当老师,他是来找我回去的。”
她说着,大方的拿出两斤精细粮票出来,递到秦月茹的手里“秦老师,这些日子辛苦你们照顾我,你拿这些粮票买些细粮回来,做些饺子,叫上谭校长他们一起吃顿饺子吧。”
秦月茹望着她手里的粮票,这年头的精细粮实在太少了,平时她们这些有正经编制的教师职工,吃得都是红薯土豆加南瓜粗面等等粗粮加一点细粮的食物,只有过年过节才舍得买精细米面来吃,学校食堂偶尔蒸一些粗面和细面混合蒸制的馒头,她们都抢着去买来吃,觉得很香。
苏曼跟她们不一样,自从她入职开始,她隔差会去镇上的国营饭店吃顿好吃的饭菜,还会给她们打包,让她们也跟着打打牙祭。
那时候她们就觉得很不好意思,时常凑钱买细粮到学校食堂后厨,请厨房大娘炒两个好点的菜分给苏曼吃,这次看到苏曼给得粮票,秦月茹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了。
接下来的十天,徐启峰每天早上都会给苏曼来送早餐,送得早餐都不重样,有些早餐明显是他自己做得,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开得火。到了下午,苏曼下班,他还会给她打包很多好吃的饭菜,让王大爷转交给她,每天还会给她送花。
已经是三月末,南方都已经开春万物复苏,北方还是很冷,外面的冰天雪地已经消融,野草才刚刚冒头,基本没啥鲜花,徐启峰送得都是人家种在家里的杜鹃,比较耐寒的迎春花,每次就送小小的一朵,有一次送了一朵罕见的冰棱花,放到苏曼的手里就走,也不多话,把苏曼给整不会了。
朱老师看到她手里的冰凌花,十分惊讶,跟她科普了一下这种花只在北方开春寒冷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