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消失的第二天, 隔壁王翠花隔着墙头叫她,没叫答应。
王翠花发现不对劲,翻墙到她家里, 看她不在家里,感觉不妙, 立即上报军属区妇女协会,再由协会主任上报军区。
于此同时, 徐启峰早前下令暗中观察苏曼身边人物的两个士兵,也发现苏曼不见了,急急忙忙到二师师部, 找到严师长通报了这个情况。
严师长立即派人进行调查,寻找苏曼的踪迹, 很快发现被绑在一处废弃老宅里奄奄一息的高晓娟, 通过她的嘴里,得到姚燕红是特务的消息, 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姚家调查姚燕红的背景。
这不查不知道, 一查吓一跳。
姚家的确有个女儿叫姚燕红, 很小的时候把她放在老家养, 大了就接回到身边养, 姚母第一次见到姚燕红的时候,就觉得她跟自己印象中的女儿长得不太一样,比印象中的女儿漂亮白净许多。
但因为她和女儿分别太多年,也没多想,只觉得眼前的女儿是女大十八变所致, 心里还沾沾自喜,有个如此漂亮的女儿,不愁给她找个有钱的夫家, 捞比丰厚的嫁妆。
可惜她打错主意,这个女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拿捏,无论她怎么撒泼打滚哭闹,要她去相亲,她只是冷眼旁观,并不理会她。
后来她发狠,把姚燕红关起来跟某个男人相处,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没想到那个身高体壮的男人竟被姚燕红准确命中下身,鬼哭狼嚎,差点子孙根不保。
吓得她跟她家那口子把人送去医院,各种赔礼道歉,这才把这件事情给压下去。
从那天开始,她就隐隐觉得,她这个女儿跟印象中的女儿不大一样,面冷心狠,有时候看他们夫妻的眼神里藏着刀,看着就让她心里发憷。
后来她又接连折腾出一些事,被这个女儿用各种手段应付到让她头皮发麻,她便再也不敢管她。
她们的母女关系也越来越淡,到最后姚燕红进入钢厂上班,她除了跟姚燕红要钱外,基本跟她没什么交集。
一看军队的人来找她,她吓一跳后也懵了,她的女儿怎么可能是特务间谍呢。
严师长派去的人又顺藤摸瓜,找去她的老家,进行仔细的盘查,得到一个有用的信息,原来在姚燕红小的时候,曾经跟着她爷爷上山放养,有一次不慎跌落山底,消失了近半年才回来,在此之前,姚燕红的爷爷和村里一直在山里找她,都没发现她的踪迹。
姚燕红回来以后,性格比之前沉默寡言了很多,长得也有一些不一样,但大致的眉眼是相像的,大家伙儿也没往心里去。
在调查的人一筹莫展之时,一个在钢厂进行调查的军人带来一条消息,一个钢厂工人妻子所在的制衣厂亲戚,在听说他们在调查姚燕红之后,回家想了半天,总算想起自己曾经在三年前的滇南那边见过她。
那时候她是一个南越新娘的身份,在边界之地来回卖水果,他当时在滇南亲戚那边摘药材挣钱,见她长得挺漂亮,还调戏过她,被她呵斥了几句,记忆犹新。
苏曼失踪,而姚燕红曾经出没南越,严师长几乎可以肯定,姚燕红是冲着徐启峰来的。
他没想到,这些敌特份子竟然隐藏得这么深,居然从小就培养,把敌特份子安插在人民群众中,防不胜防。如果不是他们自己暴露,很难查出他们的身份。
严师长不难想象敌特份子抓走苏曼想干什么,无法是要挟徐启峰做一些他不愿意,或者背叛国家的事情。
在他眼里,国家兴亡之前,儿女情长都得放下。
但徐启峰作为磐市军区年轻有为的军官,其军功在整个军区都是有目共睹,他跟苏曼的恩爱,大家也共同见证,如果不告诉徐启峰,苏曼出了什么意外,他不能保证以徐启峰的性格会发什么疯。
犹豫再三,严师长还是给远在滇南那边的友部打了一通电话。
七月末,国内的气候已经非常炎热,南越边境的气候更是闷热异常。
苏曼双手背在身后,被绳索五花大绑蜷缩在一个密林深处的洞、穴里,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岩壁,扭头能隐约看见洞口微亮的光线。
这是她被绑得第十五天,这些天以来,她一直被灌一种喝了就浑身发软,晕晕乎乎的药,毫无招架之力,被姚燕红五人一路坐车坐船换乘无数交通工具,来到这片她并不知道身出在何地的密林洞、穴里。
她已经在洞、穴里呆了近五天的时间,每一天只能在狭窄的洞穴里上一次厕所,期间姚燕红只给她喝了一点水,一些浆果吃,勉强保住她的性命。
她现在是又累又渴又饿,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负责看守她的是跟着姚燕红的四个男人,他们分为白班夜班两两轮班,手里都有枪和刀,姚燕红起先消失了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带来很多男人在洞、穴外不知道在干什么。
苏曼偶尔清醒之时,能听见以前看过老旧电影里,无线电发报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