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机会整治他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嘴里喊着各种口号,去拉苏家的人。
苏曼看了个全程,赶紧冲过去大喊“谁敢动军人家属”
众人一愣,回头看着苏曼扒开人群,挡在苏家人的面前,怒怼所有人道“我苏家往上三代都是中农成分,我爸和我妈早在一个月前提前退休闲职在家,我嫂子早跟她外家断绝联系,怎么在你们这些心有不轨之心的人眼里,成了问题份子我现在是军官家属,我跟我丈夫结婚之前,军区和组织的政审层层审核没有问题之后,我才跟我丈夫结婚,说明我们的成分是经受住组织审核的。你们敢动我苏家,我就能让军区组织上的人过来,把你们通通都查个遍,看看到底是哪个敌特坏分子在这里挑唆民众,诬陷好人”
马干事眉头一皱,刚想开口,向成凤已经急道“就算你嫂子跟她外家断绝关系,你妈退休在家,也不能掩盖他们是资本、修正教育分子的事实,你少拿部队说事。”
马干事点头“这事儿是事实,苏同志,就算你是军人家属,也不能包庇有问题的坏分子。”
苏曼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是坏分子如果有,请从市里的有关部门下达正式文件文书捉拿我们苏家,我们苏家才配合调查。否则我会上告军区组织,告你们以权谋私,包藏祸心,打着伟人的口号,对无产阶级同志进行打击报复,干出谋害国家干部及革、命、者的勾当,请求组织,对你们这些施暴者进行严惩”
苏曼丈夫是军区团长的事情,几个督查者及那些闹事的年轻人大部分都知道。
传闻此人杀人不眨眼,性格冷漠无常,睚眦必报,凡是得罪他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哪怕明知道苏家人成分有问题,可正如苏曼所说,他们是徐团长的岳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是家属,而且现在所谓的相关部门抓人者,全凭首都那边下达到全国各地的文书,并没有针对个人的真正文件,都是人们看不惯谁,相互举报抓人,他们这些督查者是接到举报就干活,一抓一个准儿,哪想到在这里遇到硬茬。
马干事跟向成凤一样不甘心,好不容易逮到一家大鱼,可以给他这个组长画上一笔功绩,他怎么也不可能放过苏家,对着苏曼冷哼道“你给我等着,我马上就去市里批文件来抓你妈”
苏曼寸步不让,“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经得住审查,随便你们批文件。”
现在整个磐市乱成一麻,想要批一份正经抓人的文件,没个一两天是办不成的。
苏宏广在市委办当了那么多年的领导,总会有一些跟他交好的同僚会给他周旋一二,而周旋的时间,足够她带走苏家人,给他们安排好退路。
马干事被苏曼如此强硬的态度气得胸口一滞,抬手向另外几个督查者挥挥手,气哼哼地走了。
剩下的向成凤跟她的两个儿子儿媳,还有其他年轻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们还不走,是想等我叫军区的人来审查你们”苏曼狐假虎威看着那帮年轻人,声如寒潭道“我记住你们的脸了,迟早有一天,你们上门动手打我苏家人的账,我会一笔笔的讨回来”
“你还敢跟革、命群众叫嚣”
一个小年轻不服气地要上前教育苏曼,被另外两人拉住“别冲动,她丈夫是部队里出了名的阎罗王,杀人不眨眼。你要敢针对她,等他丈夫回来,你跟你家人都有可能向康家人那样,被各种针对,还还不了手。”
被点名的康家人脸色都很难看,他们原本胜券在握,这次一定能把整个苏家人往死里整,没想到苏家的大儿子是个硬骨头,楞是一个人对近五十号人,扛了好半天。
而苏曼这个贱女人,突然出现,搬出她的丈夫跟军区,生生把放在台面上的事实给压了下去。
向成凤眼神阴狠地盯着苏曼道“你给我等着,等文件下来,我看你们苏家人还怎么折腾反抗”
苏曼勾唇“拭目以待。”
康家人铩羽而归,不忘留个心眼,给在市委大院跟他们相熟的人家递给眼神,让他们留意苏家人的动向,一旦发现他们想离开搬救兵,要立即通知他们,把人拦住,送去市委相关部门关押审查。
那帮闹事的年轻人闹了个无趣,都悻悻离开。
“爸、妈,我们回去吧。”苏曼扶脸色苍白的田素兰上楼。
一关上门,田素兰整个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捂着脸痛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之前苏曼三番五次来劝说她提前办退休,她还觉得她在危言耸听,她一个正正经经的教师,怎么可能出事,被人针对。
可这才短短的三天,她就看见无数同僚被自己亲手所教的学生,各种举报抓捕争锋相对,还有很多学生对他们又打又骂,脱掉她们身上的衣物,让她们果着身子,在她们手上绑着绳索在大街上游街。
有好几个女同事不堪受辱,批d会结束以后,为证清白,从学校的教学楼跳了下去,满地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