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认可。
她微微偏头,靠在徐启峰身边,等着他插花。
徐启峰起先还有些担心苏曼一个干部家庭出身的大小姐,什么样的花儿没见过,什么样的世面没看过,可能不会喜欢他摘的栀子花。
这会儿看她满脸笑意,乖顺低下头,等着他插花,徐启峰胸腔里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柔蜜意,笨拙又小心地把开了一小瓣的栀子花,别在苏曼捆好头发的橡皮筋之中,“你看看,这个位置合适吗。”
苏曼拿起红色塑料壳包裹着的小圆镜子照了照,一眼看见一指长的花朵,被他直立立的插在马尾中央,看起来像个冲天炮一样滑稽。
苏曼憋不住,噗嗤笑了起来,明说“往右边斜着插,不然看着像插了一个小炮筒。”
徐启峰有些尴尬,虚心接受她的建议,按照她说得位置,重新插好花。
这次插好后,苏曼黝黑的头发中出现一抹白玉待放的花朵,衬得她小脸白皙,眉眼精致,五官俏皮灵动,有种说不出来的妩媚与可爱结合感。
徐启峰看得失神,好一会儿才听见苏曼叫他,嘴里含糊地应一声“什么”
苏曼:
“我让你扶着我出去。”
男人昨晚太猛,她的下腹到现在还是胀胀麻麻的感觉,脚一落地,腿软得跟面条一样,压根不能自己走路。
她不想让徐家人看出端倪,只能求助徐启峰。
徐启峰看她一眼,眼中带笑,想说些什么,又怕惹恼她,最终闭上嘴,将大掌放在她的腰侧,单手一使力,力量爆棚的将她整个人轻飘飘的带了出去。
堂屋里,徐家一家老小正坐在十人坐的大圆桌旁,悄无声息地吃早饭。
看到苏曼两人出来,彭笑萍翻了一个大白眼,递给坐在她对面的曾芹一个眼神,还是那个意思,太阳都晒到腚了才起来,这俩人真不知羞。
曾芹没理她,脑子里想着昨晚后半夜,听到三房夫妻倆隐隐约约不管不顾的叫喘声,脸上一红,心道,年轻就是好啊。
她刚跟自家那口子结婚的那会儿,他们夫妻俩也能闹一整晚。
现在上了年纪,人到中年,她家那口子一月都交不了几次公粮,两夫妻连姿势都懒得换,做起来一点都没意思。
最近两人干脆不交粮了,天一黑,倒头就睡,好好的夫妻过成了搭伙的兄弟。
郑玉珍老夫妻俩坐在上方,看到三房两口子出来了,郑玉珍先招呼小两口坐下吃饭,接着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夫妻俩一眼。
老三媳妇面若桃花,含羞带媚,老三神清气爽,自得不已,两人一看就是同房后导致的神色。
想到昨晚听到的声响,等大家吃完早饭,郑玉珍把徐启峰拉在一边,敲着警钟道“昨天我跟你说得啥话儿,你忘记了让你悠着点,这几天不要碰老三媳妇,先看看她是不是怀孕了,你一转头就忘。万一老三媳妇怀上身子,你这一折腾,老三媳妇肚里的孩子,你还要不要”
徐启峰想起苏曼昨晚随着他的动作晃动之时,除了眼中含泪,猫叫般呜呜咽咽,十指挠着他的后背求饶,好像没出现什么孕吐反应,有些不自在地摸着鼻子道“妈,我心里有数。”
“你有个屁的数”郑玉珍伸手拍他后背一巴掌,“我告诉你啊,今晚要再让我听见你折磨老三媳妇,看我怎么收拾你”
中午吃完中午饭,徐启峰长腿迈进卢家的院子里,卢建军才从床上醒来。
他看着站在自家院中的男人,肩宽腿长,五官刚毅,嘴唇微微上扬,看起来精神气十足,心中半是羡慕,半是佩服道“徐哥,你酒量可真不错。昨天的高度白酒,咱们兄弟几个都被你喝趴下,到现在才酒醒,走路都还打偏,你竟然跟没事人一样,大步咧咧地走来找我,实在是厉害”
徐启峰淡笑“算不上厉害,你们的酒量也不错。我今天来是想借大队的牛车用用,跟你说一声。”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放着他好好的自行车不用,居然用牛车
卢建军狐疑的看徐启峰一眼,领着他到村里三大队集中养猪、牛的地儿,从牛棚里牵出一头年轻力壮的黄牛,套好板车后,把牛绳交到他手里,“会赶牛吗”
这话说得,好似他是什么城里的大少爷,什么活儿都不会干。
他是出去参军多年,又没忘记自己是工农子弟的孩子,这有什么不会的。
徐启峰丢给卢建军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坐在牛车上,一手拉绳,一手扬起手中的鞭子。
啪,轻轻一甩,黄牛吃痛,奔跑起来。
苏曼在徐家门口等着,瞧见他赶着牛车过来,丽丽四个孩子眼巴巴的站在她身边道:“三婶,你们要去县里”
苏曼点头“去县里买些东西给我父母,明天我们要走了。”
“要走了啊。”丽丽满眼不舍,咬着嘴唇问“三婶,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县里玩吗我保证,我会乖乖听话,不乱跑,不惹事,我就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