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来。”
陈玉迟疑一秒“要不,我今天留下”
因为她带书,把整个顾家都给闹得鸡飞狗跳,想也知道那李同志回来不会高兴,如果她留下,说不得人家爱面子,就不骂她女儿了,等熬过这几天,再大的火只怕也得消了,这样,小月也算逃过一劫。
易思月先是不解,再仔细想想,就明白她的意思,心中感动,但也坚定的拒绝了“再如何,我也是顾家正儿八经娶进来的媳妇,他们不会对我做啥的,再说,今天这事也不是我的错。”
这倒也是,陈玉点头“行,那你注意点,如果他们气极了要动手,你就赶紧跑回来,不管咋的,家里还是有你一口饭吃的。”
说到这,她面露踌躇“那个,方珍珍昏迷,我是不是得去看看”
虽然她也很不喜欢这个爱欺负小月,便宜占尽却还得了好名声的人,但小月和她毕竟是妯娌,她不舒服,自己不去看,怕是会有人说闲话。
易思月摇头,“不用,她装的。”方珍珍晕倒时,她就站一旁,亲耳听到于翠翠说了什么。
“真装的”陈玉震惊,随后又满是厌恶,做错事,不想着咋道歉,尽整些歪门邪道,这种人,看了也是白看。
“行,那我就回去了,不用送,我自己会走。”
“好。”目送易母远去,她才准备收拾院子,结果才拿起扫帚,便看到门口有人进来。
见到来人,易思月微微一笑,掏出了五块钱,递给了他“谢谢你,说好的报酬,给。”
来人十七八岁,五官俊朗,身材高挑,远看是个挺好的人,走近一瞧,眉目间的桀骜不驯简直能刺死人“行,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如果还需要大豆,尽管来找我,保证让你痛痛快快出气。”
易思月并没有拒绝“行啊,不过这事可不能告诉别人。”
袁保山嗤笑一声“告诉别人,你当我是你啊,长了个猪脑子,被人欺负大半年才知道反击。”
“哟,说得好像你挺聪明似的,那怎么跟你爸搞得水火不容啊。”易思月不怒反笑。
袁保山今年十七,是隔壁袁书记的儿子,他出生后,母亲难产,生下他就走了,偏他爹是个官迷,全身心都沉浸在怎么升官,怎么当官上了,完全管不了这个儿子。
想了想,便甩手将他丢给在乡下的爹娘养着,这一养,就是十二年,等他想起自己还有个大儿子,把人接回来,待了一段时间后,他才发现,这接回来的不是儿子,是祖宗。
因为身边就袁保山这一个大孙子,他爷爷奶奶对他那是极尽宠爱,要吃饭不给粥,要星星不给月亮,便养成了他说一不二的霸道性子。
一到这边,发现他爹除了他还有两个孩子,他顿时就炸了,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闹得整个大院都不得安宁,那段时间,袁书记是转着圈给人道歉。
这样过了几年,他长大了,才好了些,不过他的性子是大院公认的不好惹,同龄的孩子就没有不怕他的。
易思月能想到借用他手中的大豆来帮忙,也是因为她想起书中有一回,因为方珍珍因为被狗追,顾北去找袁保山说理,反倒被修理了一顿,最后多次去找他,都没用。
她就知道找上袁保山不会给他带来麻烦,再加上她发现这人因为和亲爹关系不好,手头比较紧,才有了通过大豆来吓唬于翠翠的想法。
效果拔群啊,易思月望着地上的垃圾,暗暗道。
“那是他蠢,被人骗了还当自己聪明,我要不和他吵,他怕是连我姓啥是谁都忘了。”袁保山不屑道。
易思月望天,不用问,又是一个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的故事。
“那你就打算这么一直混下去”也不知咋的,望着眼前充满刺头气质的袁保山,她就忍不住想剃平他。
袁保山顿时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谁说要这么混了谁说了我要想进厂,随随便便就能进,我那是懒得进,每个月就拿那点死工资,都不够我买件好点的衬衫。”
哟,这人思想还挺潮,易思月望着他,心中一动“那你要不要多赚点钱”
谁知袁保山一听,眉毛就竖了起来“我告诉你,我不做倒卖的,不去黑市,也不想收破烂。”
靠,这小屁孩,怎么嘴巴这么欠了易思月忍了又忍,踩忍住手痒的冲动“不是,我听说前进公社有一批枸杞滞销,你要不要去看看”
袁保山一听,却是更加警惕“你怎么知道我在干啥谁告诉你的”
这小孩,还挺警醒的,“上次你下乡收鸡毛鸡蛋,我看到了。”
其实是原身看到的,不过她并没方心上,但易思月得了原身的记忆,又想起书中这小孩最后成了全省的养殖种植大户,带动无数农民就业,就知道他应该一直在做这方面的事。
在想想他的爷爷奶奶,易思月便觉得无论他看起来多么厉害,心地却很软。
“行吧,知道了。”袁保山无所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