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干净。” 在前面引路的学长无奈笑了:“不管闹不闹鬼,几个学生被吓疯了都是事实,这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啊。” 宁可信其有,最起码还能保住小命。就算又只是校园十大鬼谈那种糊弄人的玩意儿,他们也只是早回宿舍几个小时而已,又没有损失,还能安心备考。 大多数人还是分得出轻重的。 云省大学占地面积不小,从校门口一直走到出过事的宿舍楼,距离不短,祈行夜也趁此时间向学长询问了学校的情况。 学长摇摇头,惋惜道:“也是闹鬼这事发生的不是时候,新的领导刚调过来,正准备做一番大事业的时候呢,怎么会愿意出事影响自己,尤其是闹鬼这种最容易流传的小新闻。肯定是要死命往下压的。” 闹鬼和出轨,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再重要的大事,也不会比这些容易找乐子刺激的小道消息传播得更广,更快。 刚出事就拼命往下压,但还是被左春鸣捕捉到了风声。 左秋鸣忍了忍,还是忿忿不平:“他的事业重要,那人命就不重要了吗?” 左春鸣瞪了弟弟一眼,拽住他的手臂示意他闭嘴。 学长倒是没在意,摆摆手道:“嗐,反正死的又不是他或者他家人,和他有什么关系?事业受损才真是他受损,孰轻孰重这不就分明了。” 左秋鸣还想问,就被大哥拽走到旁边去嘀嘀咕咕。 学长将沿途的建筑和道路都指给祈行夜看,一一介绍,尤其着重于学校各个大门和岗亭。 当年祈行夜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就已经在京大开展了诸如“宵禁后带你回寝室”的付费业务,学长当时就常常为他打掩护做僚机,背锅也早就习惯得一点脾气都没有,自然熟练知道祈行夜最看重什么。 逃生路线。 和抵抗力量。 阔别多年,再相逢时又捡起老本行,学长也是轻车熟路,和祈行夜完美配合“狼狈为奸”。 “那边是校长办公室,不过你如果想问,估计去校长办公室没用。” 学长指了指办公室的位置:“这种事情,学校有专门处理的人,也方便要是真的捂不住烧起来的时候可以立刻割裂自保。二楼那个铁窗户,看到了吗?就是安保处的办公室。” “我稍微打听了一下,之前请大师来镇鬼的,也是安保处,估计这事也都归到那边了。祈哥你要是能进去,可以试试。” 祈行夜不由对学长刮目相看:“没想到你现在也会这一套了?” 以前在京大的时候,他第一次喊学长干坏事,学长可是拒绝得一脸正气之乎者也。 学长瞪了他一眼:“近墨者黑,这不都被你带坏的吗?” 祈行夜笑嘻嘻骄傲:“那当然了。” “……你 还很骄傲?” “嗷?这说明我有魅力,当然要骄傲!” “你真是一点没变。” 学长在宿舍楼不远处慢慢停下脚步,看向祈行夜的神情复杂:“和当年一模一样。” 一样不可动摇的坚定,不论是好是坏,只要是祈行夜认定的事,就算天谴雷劈,也一定做到最后。 从不怀疑,也从不知自卑为何物,永远灿烂向前的光辉。 这让当年还年轻的他,每次注视着祈行夜,都忍不住嫉妒又羡慕。 他疑惑又妒恨,怎么会有这种人,可以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眼色和评价活着,不论被嘲笑还是被质疑,都永远坚信自己才是正确的,坚定的自信和打满的执行力。 他曾仰视祈行夜,甚至对自己的学术道路一度失去自信,昏暗浑噩的绝望。 日夜不停歇的学习研究翻阅资料,绞尽脑汁的苦思冥想,写出来的论文交到秦伟伟的桌案上,依旧被劈头盖脸骂得无地自容。 秦伟伟气得捂胸口,说真是对不住民俗学界,又让自己的学生产生了一篇学术垃圾。 而他愧疚抬头时,不经意瞥到秦伟伟的电脑界面上,罗列着数篇漂亮的论文,甚至有些并非民俗系的选题,而是隔壁工学院的。 也不是毕业论文,仅仅只是期末的作业论文。却写到了惊艳的水平。 这样公认应该是学术垃圾的东西,却被写得干脆利落,引经据典恰到好处,让负责批改的老师连想要改都不知道改哪里。 有的人论文没办法改,是因为被秦伟伟头疼,狗屁不通完全下不去手。 但有的人,却是因为骨肉匀称不可改,多一分偏胖少一分嫌瘦。就算老师明知道这是代笔作业,也舍不得责备,轻轻抬手放过。 电脑页面停留在对面老师发来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