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衣。 而是黑衣。 阿泰是西南边境人,但自小随父母通商去往邻国,比起在国内的时间,他更多人生是在T国度过。 没有接受过正经教育,更倾向于父母家庭的教育,以及在经商途中零零散散学到的知识。 似乎是众生中的一员,没有被注意到的价值。 ——直到十五岁那年,阿泰手刃父母。 惊叫声打破夜色,邻居们闻声赶来时,就看到瘦小黝黑的阿泰手持尖刀,站在门廊昏黄晃动的灯光下,鲜血迸溅了他满身,顺着衣角滴答落下。 而他父母尚带着余温的尸体,就倒在他脚边。 死不瞑目。 T国警察带走了他,但很快传来消息,说是他在狱中逃脱,是个降头师杀死了不少狱卒,带他离开。 人们这才恍然发现,竟然不知在何时,阿泰认了黑衣降头师做师父,学起了邪术。 没过多久,阿泰父母的尸体失窃。 据说,是阿泰带走了两具尸体,将他们做成了人鬼傀儡为自己驱使。 有了血亲尸骨助力,阿泰的修行速度一日千里,这让他很快从同龄人中脱颖而出,成为令人畏惧的降头师。 就连T国警察听说这件事之后,也不愿意再更多追究阿泰,生怕他报复回来对自 己和家人下降头。 这只是阿泰第一次出现在官方的视野内。 很快,杀人,取婴,制鬼,生财……阿泰的名声越来越大,不管是想要发财请小鬼还是杀人报仇,总有人愿意奔着他的名头而去。 就连国内边境,都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将他的画像挂在内网,时刻警惕,不允许他入境。 情报分析部的朋友看着滑不到底的案底,不由咋舌:“祈哥,你是在哪知道这么个人的,他又犯案子了?和污染有关?” 祈行夜也被对方细细列出的长长一串罪名惊在了当场,端在手中的水杯半晌都没有送到嘴边。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不是去抓他的。” 是去帮他的。 情报人员:“?” 挂了电话后,祈行夜立刻给秦伟伟打了过去,询问为什么要让自己帮助这位阿泰。 不对。 是——“伟伟!你到底从哪里认识的这么一号人物?” 祈行夜震惊:“我以为你只是朋友比较多,没想到你真是什么人都认识啊。” 上至王公贵族士禄大夫,下至贩夫走卒教九流。 “就算你说你认识玉皇大帝,我都觉得不惊讶了。”他诚恳。 秦伟伟:“…………” “你这话是在骂我还是在夸我?” “祈行夜,你相信,书面上你所看到的,就是一切的真相吗?” 秦伟伟平淡问:“什么时候,你也变成了不使用自己的头脑思考,只遵循其他人判断的人了?” 祈行夜愣了一下。 “想知道什么就自己去找,这不是你最擅长的事情吗?祈侦探。” 秦伟伟:“挂了,我这忙着招生呢。” “忙着骗学生来民俗系?” 祈行夜谴责,指指点点:“伟伟你不要坑人家。” 秦伟伟:“呵呵听不见,信号不好,喂?喂?” 电话挂断,只剩“嘟嘟嘟”声音。 祈行夜坐在客厅沙发上,一时间神情凝重,若有所思。 从未见过祈行夜这一面的李龟龟战战兢兢,小心往女鬼旁边挪了挪,压低声音问:“祈老板这是怎么了?” 女鬼:“?” 她纳闷打量李龟龟:“你现在倒是不怕我了?” “不笑的祈老板,比鬼还可怕。” 李龟龟诚恳:“还是在你身边更有安全感,大仙娘娘。” 女鬼:“!!!” 脑海中烟花齐放。 她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下去,对李龟龟恭敬的称呼和神态很是受用,立刻骄傲挺了挺胸膛,得意瞥了眼祈行夜:看,你不拜我,有得是人排着队求着拜,不识货的后生! “这你放心,有我在,祈行夜就算想杀你都不可能。” 女鬼决定给自己第一个信徒一点甜头,语重心长:“不要信祈行夜的红烧肉神,来信我。信我者,得一 切。” 李龟龟:……我该怎么告诉这位萨满大仙, 我信清。要, 要不你和祖师爷打一架?谁赢我听谁的。 祖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