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阿姨不找你,就是你不在这两个月吧,李师父那边还降价啦,以前五十,现在十五。” “你这还要二十块呢,太贵了。” 祈行夜:“…………” 阿姨你家猫粮一袋都二百块,快递送来时我可是看到价格签了!猫丢了,你连二十块都不肯给我,离谱! 他忍辱负重:“十五,十五也行!” 可恶的李龟龟,抢他生意不说,还干扰行业价格,要不要底层内卷卷到死啊! 京城一晚猪下水烂肉面都要十五块了,烤肠过年涨价四块钱一根,好贵的,要吃不起饭了! 这边答应了阿姨,一转头,祈行夜就一边心里盘算着能不能和烤肠老板讲讲价,四根十五块,他和荔枝一人两根。一边找出李龟龟的电话,拨了出去。 李龟龟懒怠的接起电话时,背景音乐里还响起了足球解说的兴奋呐喊。 祈行夜哽了下,阴恻恻:“李,龟,龟…………你毁了我的商业帝国,还敢大摇大摆在家看球赛?你觉得自己的命很硬?” 李龟龟:“?” 他纳闷:“什 么商业帝国?你什么时候有这东西了,你那破侦探社成天闹鬼几十个厉鬼把你那当驿站旅馆用不说,你还是个光杆司令,正经员工一个就俩,一个空气一个你。” “就这,还敢说商业帝国?” 李龟龟诚恳:“祈老板,你说是蚂蚁帝国吧,你家柳树下的那窝蚂蚁。” “顺便——你知道你家院子里的柳树下面,埋着尸体吗?” 祈行夜:“……………” 他沉默良久,然后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翻着白眼差点嘎在当场。 “卧槽!你再说一遍,什么东西?!” 李龟龟侧躺在沙发上,窝在被子里,接过徒弟殷勤端过来的葡萄,又美滋滋吸溜一口徒弟倒的茶:“滋溜——呃咳咳咳!咳咳!” 他惊恐抬头,嘶哑着嗓子问:“你这水,什么时候烧的!” 徒弟:“诶?” 他挠了挠头,回身看了眼厨房还在呜呜呜冒着热气的烧水壶,回头憨厚的笑了:“刚烧开的!师父。” 李龟龟:“…………” 他暴怒而起:“你见过谁嘱咐别人是多喝开水的吗!开水!一百度!你是要弑师吗咳咳咳……” 嗓子哑得像破锣。 徒弟:“……噗。” “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师父,今年春晚就应该找你去演小品才对。” 李龟龟:“…………” “滚!” 他用尽自己最后一点力气,丢出拖鞋。 徒弟仓惶抱头逃窜。 但一脸委屈:我又做错什么了?师父的脾气越来越差了。 李龟龟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整个人软绵绵没力气的摔回去,不小心咬到舌尖——“嘶!” 更疼,更生气了! 稍微试探着摸了摸舌头,顿时疼得他眼泪都下来了。 开水太烫,差点一层皮没了。 这时候,李龟龟才忽然想起来,祈行夜曾经对自己这个徒弟的评价:人不错,是个好人。就是脑子跟不上品德。 现在想想,那不是委婉的在说他这个徒弟蠢吗! 李龟龟双眼含泪:祈行夜说得对啊! 电话对面的祈行夜已经幸灾乐祸的嘎嘎笑了起来。 李龟龟气打不一处来,立刻顺畅出口:“你知道你家柳树下的尸体是哪来的吗?就是你家那闹鬼老房子最开始第一任房主的娇客,死了之后那军阀就把她大卸十八块扔了出去,她半夜自己满京城捡回来的,重新埋在院子里,怨气和柳树长在了一起,和院子地脉早就密不可分了。” 他一口气说完,不等对方目瞪口呆的祈行夜再说什么,就幸灾乐祸:“祈老板,恭喜啊,你家那些鬼,你这辈子是别想摆脱了。” 祈行夜:“…………” 沉默,漫长的沉默。 终于——“卧槽啊!那为什么我买这房子的时候你不早说!钱,我的钱啊!” 李龟龟笑得 嘎嘎乐, 不小心蹭到舌尖, 顿时疼得满眼泪花,乐极生悲。 “嘿嘿嘿,那时候我又不认识你,又不是朋友,就算我看见了也不会告诉你啊。” 这种事,怎么可能对着陌生人说? 熟人挚友之间说一说,提醒一下也就算了,就算对方不采纳,那也是自己的一份好心。但如果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