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你多大了,还玩这个?咱们永丰是看不到雪还是怎么着?叫人瞧见了笑话你。” “花间姑姑快别说她了,她是端婕妤的心腹,端婕妤可心疼她呢。” 辛夷一扭头,便瞧见合欢酸溜溜地撇嘴。 她拍拍手上的雪花,翘起嘴角:“合欢姐姐这是吃醋了?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从前婕妤最疼爱的是合欢姐姐呢,我人笨,又不讨巧,不像合欢姐姐能说会道,讨人喜欢,婕妤怜悯我,才把我留下来,姐姐人缘好,才被瑶美人讨了去,如今姐姐正得瑶美人宠爱,怎地还惦记着婕妤这里?这可不好,叫瑶美人知道了,该要生气了。” 合欢登时就脸色紫涨。 她一时找不出话来反驳辛夷,又怕真的把动静闹大了会挨打,吭哧半天才闭上嘴。 不巧,两个粗使宫女抬着一筐炭匆匆从廊下跑过,其中一个宫女不小心碰了合欢一下。 合欢一扬手,就将那宫女打了个趔趄:“瞎了你的狗眼!也敢来撞我!” 这一巴掌打得不轻,小宫女的嘴角当场就渗出了血丝。 那筐子炭也砰然落地,里头滚出的煤炭块砸到了合欢的脚,把她新上脚的藕荷色缎面软靴给弄脏了。 “哎呀,我的靴子!” 合欢惊呼一声,忙弯下腰用帕子擦拭鞋面,却越擦越黑。 她气急了,一脚将宫女给踹倒:“下贱的蛮夷女!你可知道这双靴子多少钱?怕是十个你也抵不上一双!” 宫女诚惶诚恐,带着哭腔,用一口不算流利的永丰话一个劲儿地求饶。 “想要我饶了你?”合欢咬着牙冷笑,“行啊,只要你把这鞋面舔干净,我就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