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闲着无事,门房干脆跟常瞻聊了起来:“小子,你在崇城县,听到张府的戏了吗?听说那就是从你们崇城县传来的。”
“我没听过,是什么戏?”常瞻压根不是崇城县的人,而且前段时间他风餐露宿的,哪有机听戏?
那门房当即眉飞色舞地讲起来……
同时间,府衙。
府衙这边最近事情很多,再加上张府没有眷,不急着回……他每天都要忙到天黑才回去。
刻,他心情不是很。
苟县令送来的公函他看到了。
他让苟县令去临湖县,并不指望苟县令能查到什么,单纯就是让苟县令吸引娄的注意力。
这个任务,苟县令其实完成得很。据他所,之前那半个月,临湖县县衙里的人,都被苟县令支使地团团转,苟县令还查办了些小吏衙役。
但在看到苟县令在公函上说临湖县的茶园确实减产了,他还是有点失望。
不过仅止于。
跟临湖县的严县令比,苟县令绝对是个官。
严县令其实上任没多久,是在张府上任之后来的。
张府听说过严县令以前的清廉名声,再加上严县令穿着朴素,没有像苟县令样来就给他送礼……开始,他对严县令的印象比苟县令。
是,去年严县令请他减免茶税的时候,他帮着上书,免了临湖县年茶税。
谁曾,这姓严的压根就不是什么东西!
张府道府衙有向着晋王的人,他看过苟县令的折子后,就将之放在边,并没有多说什么。
眼瞅着已经很晚了,张府才往自己走去。
他无妻无子,租住的地方很小,里没几个人,就子跟了他多年的老人在照顾他。
这的父亲给他当门房,儿子给他当护卫跟着他处跑,母亲和儿媳则打理他的杂事,给他做饭。
这儿,门房的儿子就跟在张府身边。
而他们来到门口,就听到了门房的声音:“那戏真的很看,而且那都是真事儿!我儿子跟着府大人去崇城县了,他说当时确实是这样的!你可定要去听听这戏,听说还有唱你们苟大人的戏,你要去听听……”
张府:“……”能不能别提那戏了?
“老王,你在跟谁聊天?”张府问。
那门房连忙从屋里出来:“大人,是崇城县来的个小衙役,他是来送礼的。”
张府闻言皱眉,对跟出来的常瞻道:“我不收礼,你回去吧,跟你县令说声,让他不要再做这种事情。”
然而常瞻并不走,还上前步跪在张府面前:“大人,您看看我送来的礼吧。”
张府本拒绝,突然发常瞻的神情不太对。
他经历过诸多坎坷,还是很看人的,立刻就意识到常瞻过来另有隐情:“他都送了什么礼?”
常瞻道:“是跟临湖县有关的。”
张府道:“你跟我进来。”
常瞻闻言,拎起那些礼品,跟着张府进了屋子。
来到堂屋里,常瞻看了眼张府身边的护卫。
他道这人应该是张府的心腹,值得信任……常瞻又次跪下,从怀里拿出厚厚沓纸:“大人,您看看吧。”
常瞻这么做,张府点不意外,他接过常瞻手上的纸张就看了起来。
这看……
张府气得浑身发颤。
之前张府还暗暗抱怨,觉得苟县令做事不仔细什么都没有查到,但在再看……他哪里不仔细了?查到的事情竟然比他查到的还多!
苟县令当真聪明,还道要暗将证据给他!
张府觉得自己之前错怪了苟县令,不免生出些愧疚来。
张府问:“这是你县令让你给我的?”
常瞻摇头否认:“不是。”
“那这是哪来的?”
“我不道。”常瞻按照黎青执的交,什么都不说。
他什么都不说,但张府已经确定,这是苟县令送来的了。
至于什么眼前的这人不愿意承认……那娄背后的人是晋王,苟县令不得罪对方是正常的。
苟县令做的已经够了,之前那封信,应该是他写的!
张府觉得自己不能将苟县令牵扯进来,对常瞻道:“我不问了,他送来的礼我收了,你回去吧。”
然而常瞻并不走,他依然跪着,执着地看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