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灵盯着新卡牌的“提示5”盯了半响, 眼神闪烁。 所以五心好感，原来可以无视老板们的“禁忌”？或者说她这次什么都不用准备就能和对方交易？ 若真如此…… 路灵眼睛一转，四处扫了一圈搓了搓手, 眼神凝视“购买”。 熟悉的清场警告, 路灵连忙进店把门掩上。自己则跑到柜台后面躲着, 因为在这儿她会比较有安全感。 不过这次指南并没有提示她让她在五分钟后把人送走。 看来这个五心好感的作用比她想象的重要。 路灵想这些的时候，倏然抬头。 和前两次一样，这次即将交易的对象也是悄无声息的就出现在了门口。 丰灵路中午的天气有些闷, 太阳时不时的躲在云层里。许是即将迎来阴雨天，空气中的水汽都比以往重了几分。 路灵站在店里对门口的人翘首以盼，眼里有着对自己第一个五心卡牌的期待和某种隐晦的心思。 见那人始终不进门，路灵内心一急, 扬声道：“你好, 要进来吃点东西吗？” 话是这样说，她却什么吃的都没准备。 不仅如此，就算要准备食物，她现在也没多少食材。 本来等着这次有新老板, 她想着白嫖一次购买次数还可以撑几天。谁知这次的老板是卖书的，根本给她提供不了食材。 倒是“营业任务”奖励了若干食材她还没看，希望质量口感份量都不会让她失望。 路灵摸着营业指南仓库，眼睛在“食材礼包”上多看了两眼。 让她奇怪的是前两次被她一声招呼或多或少都会给她面子进来的老板。这次竟无动于衷, 依然站在门口不动，仿佛石化了般。 恰逢一阵轻风穿过店门，风卷起了挂在门上的“营业”招牌，直奔路灵门面。 “哗哗…”两声轻不可闻的植物摆动与一股难以言喻的花香迫使路灵低头看向前天晚上被她放在柜台上的蓝色花束。 一天一夜过去, 这捧花束仍然没有要枯萎的意思, 反而愈发新鲜娇嫩。初开的花蕾之上甚至有水珠攀附, 好似有谁趁她不注意给它浇了水。 它的香味比较淡雅，不仔细闻根本闻不见。然而此时它的香味在风的助力下霸道无比，强势地侵占了路灵的嗅觉。 有那么一刻，路灵有种自己被这种花包围的错觉。 这种过程很短暂，短暂到她没品味出什么，骤然消散的花香伴随着花瓶裂开的声音将她惊醒。 路灵错愕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他仅露出半张脸和一对黑白相间的眼睛与社交人脉卡上的形象一样的诡异。 不同的是，人脉卡上他的下半张脸是白骨。这会儿站在她眼前的人却戴了一个白色的“口罩”。 应该是口罩。 路灵揉揉眼睛，再三看了两眼，确定自己没看错。 随后她“呀”的一声，连忙伸手去收拾柜台桌面上碎裂的花瓶和散落一桌的花束。 “怎么突然就炸了？”路灵一边小声嘀咕，一边小心翼翼地去捡碎花瓶中的花。 “你喜欢这种花？” 这时，被无视的新老板突然开口。 听到他声音的路灵头也没抬“嗯”了一声，不以为意道：“好看。” “好看？”新老板上前，伸出左手捡起桌上一朵花，“这样还好看吗？” 他说着摊开掌心，路灵顺势撇了一眼，惊然发现他手中原本盛开的蓝色蝴蝶花不仅掉了色，“翅膀”还像一个活物般在蠕动。 确定自己没看错的路灵眨眨眼，盯着他手里掉成蓝灰色的蝴蝶花迟疑地点头再次说，“好看。” 她这句一出，新老板似乎很生气，手指蓦然收紧，一缕蓝灰色的粉尘从他指缝中溢出。 “还好看吗？”他冷声说着，黑白异瞳紧紧注视着路灵。 那眼神，仿佛要吃人。 路灵看看他，又看看他握成一个拳头横在面前的手。 他不像前两个老板，来时手上都戴了手套。 他没有戴，手指纤长骨节分明，手背用力时青筋微微浮现，在他白皙透人的皮肤表面有种别样的诱.惑。 路灵暗中将自己的手伸过去和他比较了一下，最后自惭形愧地缩回手。 真是的，怎么这些大男人个个都比她白？ 路灵感叹完，面对他的质问坦荡地摇头，“不好看。” 虽然不知这个新老板有什么毛病，但顺毛捋她还是会的。 “既然不好看，那我替你把这些花都扔了吧。”新老板说完在路灵木愣的表情下，上手将桌上的花瓶碎片和花一起推掉地上。 瓷器碎片落在地上的声音刺耳又清脆，成功将路灵惊醒。 “你干什么？”路灵拧眉不高兴地看着他。 “收拾花瓶。” “不用你收拾，我自己来。”路灵从柜台后走出就要阻止，却见地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碎片呢？花呢？”路灵一怔。 “我帮你收拾了。”新老板说。 “谁让你收拾的，你知不知道那花……”路灵说到这儿，不由自主看向这位新来的老板，迎面对上他那双奇异的异瞳，莫名的从中感受到了他的委屈。 然后剩下的话她怎么都说不下去了。 “我们认识吗？”路灵喉咙微动，眼里掠过怀疑讪讪地开口询问。 新老板闻言面上浮现出一抹奇异的色彩，“我是XX” “你是谁？”路灵一脸懵逼的听他说到一半没了声音，还以为自己耳鸣了，低头用力揉揉耳朵，探过头再次问了一遍。 “我说我是……”白刹眸光一定，眼睛在路灵脸上顿住。 “你是谁？”两次答案被打断，路灵内心急得发狂。在她不耐之际，她的脸上倏然多了一道冰凉的触感。 路灵呆住，愣愣地任由新老板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我是谁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