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的兄弟们相互拥抱庆贺,交流着战斗过程中的趣事和经验,说说笑笑的欢呼跳跃,完全忘记了疲劳。这一仗打得真痛快,一扫两年来的郁闷。
看着兄弟们快乐得忘乎所以,肖冬雪心里自然高兴,但她知道兄弟们可是都饿了,就连先前返回来的兄弟们也没有吃饭呢,于是肖冬雪司令下令立即摆桌吃饭。
当然也没有什么桌子,就是选择一个个平坦的地块,把饭菜端上来,让兄弟们席地而坐,自找方便。这是野外聚餐的惯例,大家都习惯了,也不用去刻意安排。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井原带着两个日本教官来到了肖冬雪的面前,他们三人脸色铁青,怒视在肖冬雪,很有兴师问罪的架势,让肖冬雪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的,肖的,良心大大地坏了!不听命令,擅自行动,问罪!”
井原脸色像猪肝一样难看,他想用这样的态度给肖冬雪一个下马威,以表示他对肖冬雪在没有接到命令时就擅自行动的不满,更是想让肖冬雪臣服,乖乖认错。
“我接到的命令是来草原剿匪,当然不会错过有利的剿匪战机,主动出击是我们的责任,这不但没有罪,而是显示出我们执行命令的坚决和对职责的忠心。
为了执行大日本皇军的命令,不误战机,我们仅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分头出击,全歼了大沙坨子狐王爷、‘白围巾’、沙海子三股匪帮,捣毁了他们的匪窠。
按大日本皇军的命令,三百多匪徒都被砍头、剿杀,一个不留!战绩辉煌、威震草原,何罪之有?井原太君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你的,打乱了皇军计划,命令你们只能跟土匪对峙,不可攻击!命令还没到达,你就行动,不可!送去司令部问罪!”
“我再强调一遍,我接到的命令是来草原剿匪,不是什么跟匪对峙,更不是纵匪!我做为前线指挥,不能贻误战机,等土匪跑了再去采取行动,亏你还是个军人。
如果说有罪,也是你们,我都派人去请示命令已经五天了,你们迟迟不到,这不是军人的作风,而是故意逃避,敷衍总部的剿匪命令。”
“距离太远,太远。你的要等,要等,知道吗?”
井原的话没有以前那么强硬,态度似乎也有些缓和。只有三个人的日本教官团成员,当然不敢在几百人的队伍中太放肆,即使是小鬼子也深知这一点。
“队伍之间距离太远,这不便于指挥和相互配合,战术的失误。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我不能贻误战机,辜负了大日本皇军和小丘太君的信任。
拼死杀敌是军人的职责,为大日本皇军效力是我的宗旨。虽然皇军对我们这支队伍心存芥蒂,但我肖冬雪还是要英勇杀敌,绝不懈怠!
兄弟们更是个个如猛虎,骁勇杀敌,肆虐近百年的三百五十悍匪悉数被斩尽杀绝,我方无一阵亡,草原剿匪初战大捷,值得嘉奖庆贺!”
“你的,狡猾大大的,罪责也大大的,必须司令部小丘少佐处请罪!”
“我的战绩大大的,缴获也大大的!别再废话了,咱们都去入席吧,喝庆功酒,别坏了兄弟们的兴致,让英勇杀敌的兄弟们心寒!
我明天就去向司令部请功,把缴获的战利品都送过去,让小丘太君高兴大大的!是不是还要带上所有的兄弟们去请功呀?大家可是都希望得到奖赏呀。”
“你的还是有忠心,井原理解,先给战士庆功,明天再说吧,都入席!”
井原好像还有话要说,但迫于眼下的压力,他不得不屈从,识时务者为俊杰,还不能贸然得罪肖冬雪,更不能激怒她手下的兄弟们,毕竟自己现在势单力薄。
井原知道,肖冬雪可不是一般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用五百兵力全歼了三百多匪徒,并且捣毁了经营百年的匪帮老巢,还无一阵亡,就是皇军也不一定做到。
这样有能力的指挥官,这样有战斗力的队伍,在满洲国军队中是绝无仅有的,难怪总部对过江龙及其队伍这样重视。
如果再把他们推向反面,后果是很可怕的,如果过江龙能来亲自指挥这支队伍,其能量更难以估计,总部极力争取过江龙是有道理的。
现在只有他们三人在这支队伍之中,如果惹怒了这些刚打完胜仗的战士,不好收场,估计总部那边也不好交代,何况肖冬雪还没有明显漏洞。
井原想到这里,也就默认了肖冬雪的所作所为。反正他也不是最高指挥官,回去让小丘少佐去处理吧。井原此时竟然变得有些高兴,大呼着要跟兄弟们喝酒庆贺!
夜色降临,马灯高悬,篝火燃烧,兄弟们欢快地聚拢,热闹喧哗地举杯畅饮。肖冬雪一桌一桌地跟兄弟们碰杯祝贺,欢乐的气氛在夜空中飘荡。
“兄弟们结伙过去给太君敬酒。是太君指挥有方,让我们取得了草原剿匪巨大胜利。井原太君能亲自来前到线指挥,兄弟们更要好好感谢!”
肖冬雪举杯高呼,鼓动气氛。她知道井原三个日本教官此时根本掀不起什么大浪来,他们也得被迫忍着,让兄弟们吃好喝好尽情欢乐最重要。
“草原剿匪初战大捷,皇军大大地高兴!肖的好,打仗的好,军人战斗的好,杀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