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什么不够,再来找娘。” 段圆圆只能收下,她看陈姨妈心里也难过,这是陪着她女儿长大的两个姑娘,陈姨妈不得不处置她们怎么会好受呢? 要是让她觉得自己在怪她就不好了。 两个大丫头看情况也知道要遭,吓得眼泪都冒出来了,香芽跺着脚在心里骂。 早知道段圆圆是个直肠子,在她跟前弄鬼有什么用?这大嘴巴一张什么抖落不出来? 偏偏松针不听这个劝,吃了一回好处就想长长久久地吃下去。 也不想想陈姨妈和宁宣会向着谁! 松针头上青筋直跳,她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她只是安排了几个丫头,又没做出格的事! 以前院子里的丫头也是她和香芽安排,段大姑娘又不会管事,她替她管着难道不好吗? 自己也是一片苦心,怎么她就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呢! 陈姨妈心里也懊悔,从来她也有心想看看圆圆做事怎么样。 所以这半个月圆圆把事情接过去,自己也没过问帮忙。 但她想看是一回事,有人打着她的旗号去为难圆圆是另一回事。 虽然圆圆没有说话,但两个人心里头都已经对两个丫头推三阻四不给她月牌账本,还越过她安插丫头的事门儿清了。 段圆圆又陪着陈姨妈吃了一碟子红糖糍粑,糍粑用油炸得酥酥的,一吃就掉渣,上头放的红糖也很粘稠,沾着黄豆粉又香又甜。 陈姨妈吃了一块就嘴里发苦,剩下的全让段圆圆吃了。 陈姨妈看得心里那个愁啊,都什么情况了她还吃这么香,心眼子怎么这么大呢? 等段圆圆走了,陈姨妈才问赵嬷嬷:“难不成这孩子用的是自己嫁妆?” 段圆圆要是真这么轻易就用了嫁妆,她还真得考虑下现在是不是时候让这孩子管家了。 赵嬷嬷也没说话,端着一盘子烤鸡就出去走了一圈。宅子里没有秘密,只要想知道,小道消息多得是。 那传话的多喝两句什么话说不出来?赵嬷嬷又是家里半个主子,她连唬带吓就把话套出来了。 回去就跟陈姨妈叹:“是大少爷带回来的私房钱买的。” 那宁宣也知道她的大丫头给圆圆脸色看了? 陈姨妈吃了一惊,自己儿子是个什么脾气她太清楚了,他罚人从来没半点手软,现在怎么会让松针还好好地在她跟前儿伺候? 他们都不开口,是想给自己留面子吗? 可能也是想看她怎么做,万一做不好,那自己岂不是一下没了两个孩子? 陈姨妈在心中慢慢猜着两个人是怎么想的,也顾不得什么酸不酸的了,掉着眼泪,抓住赵嬷嬷的手说:“圆圆会不会怪我?她要是跟我生分了怎么办?” “要是生分早生分了,还轮得到今天来说?圆圆没直接告诉你,是不想你伤心。你要是为这个难受,不是叫她当不孝的东西了吗?”说着,赵嬷嬷看着外头的松针也想骂人,那头是大奶奶,你是什么东西,敢在里头做搅屎棍? 陈姨妈在屋子里擦了眼泪,把衣裳头发重新梳了,才把人叫过来。 两个人看陈姨妈板着脸,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陈姨妈也没去扶她们,只是说:“你们照顾了大姐一场,结果她一病没了。那个时候我就该把你们打出去,但大姐舍不得,走之前跟我说不怪你们,是她自己命薄,让我留着你们以后给一笔嫁妆银子打发走就完了。说你们长得好,十几岁了被撵出去就不知道流落到什么地方去了。” 两个丫头想起宁珠都哭了,松针磕着头直说自己错了。 陈姨妈还是自顾自的说:“我睹物思人,看着你们我就还当大姐还活着,日子久了也反而把你们的心养大了。杨三太太在的时候,你们就背着我不肯给圆圆出头。我想着圆圆没事,罚你们就像在打大姐的脸,最后又没下得去手,就盼着你们自己醒悟。” 说到这里陈姨妈脸色沉了下来说:“但鬼迷了你们的心窍,是你们辜负了大姐,我不能再留着你们了。圆圆就是我第二个孩子,你们这是逼着我跟她离心。” 松针跪在地上求饶说:“太太让我留下来吧,我还干得动活儿,我什么也不要了,让我跟在太太身边为姑娘再尽点儿孝吧!” 赵嬷嬷听了就给了她两耳光说:“以后你再提大小姐,我就找人拔了你的舌头!” 陈姨妈吃着红糖糍粑,又喝了半碗茶,就叫人把两人拉下去了。 但一要罚人她就想起宁珠的脸,最后陈姨妈也没舍得下狠手,只是叫赵嬷嬷挑了两个略有几亩薄田的农夫把两人远远地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