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些个太监吃不得有味的东西,又爱在外头寻欢作乐,宁宣给人结了小半月的账,又要请吃饭,吃得心头火冒三丈,嘴里都淡出鸟儿了。 吃完饭漱了口,宁宣就笑着把段圆圆带到榻上问:“怎么饭都吃少了,谁开惹你了?” 段圆圆事无巨细地跟他说琴姐抱了东西走。 就是根葱她也心疼! 宁宣听了更觉得好笑:“下回她过来不想理就不理,几个银子的东西,也值得你上手去牵着她?” 段圆圆愣了一下,牵人这一节她没说,觉得跟自己淑女形象不符。 表哥才回来他怎么会知道? 这种被人监视的滋味儿可不太好,听到她脸上就显出来了。 段圆圆看宁宣一晚上嘴角就没下来过,更不好受了,道:“我的事表哥都知道,但表哥的事从来不跟我说!” 她是真委屈,这么什么都不跟她说,久了她跟不上宁宣的话,到时候就完了! 宁宣其实不爱跟家里说外头的事,陈姨妈和段圆圆知道了也帮不上忙,还干着急,这还说什么? 但今天他是真高兴,就兴致勃勃地了自己在外头干什么。 上次那个在老太医家里作威作福的太监,原来是蜀王府的狗腿子,在里头也就是个芝麻大的管,只是跟受宠的侧妃有些同乡交情,就在外头充大爷。 那侧妃是个见钱眼开的货,这太监四处搜刮的钱财多半都进了她的荷包。 宁宣银子都使麻了,才给侧妃送了两匹布,一匹男用的一匹女用的。 为了送着几匹布,花的钱都够修几条路了! 说到这里宁宣往榻上一躺,笑:“以后表哥只能靠圆圆养着了。” 段圆圆吃不准他是真心的还是胡说,但做了总比没做好啊。 她转身就把自己的小金库拿出来放到宁宣手上:“你拿去花吧!” 给男人花钱她还是头一回,段圆圆是抱着“就当我把他嫖了”了的心把钱给出去的! 宁宣吓了一跳,直起身点了点银子,看里头竟然有一二万块,还有许多银馒头新元宝。 他惊呆了!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宁宣感动得眼睛冒星星,他是商人子弟,人生准则就是爱在哪里钱就在哪里。 段家就是个小财主,能给圆圆多少银子,估计这就是她压箱底的钱。 一个女人肯把自己嫁妆交出来,这不是摆明了段圆圆爱惨他了吗? 他虽然往家里搬银子,但自己的库房都没交给表妹管! 段圆圆还有钱被青罗管着,她也没傻得把东西全拿出来,她觉得这么多银子宁宣都填不了窟窿,那自己就得找点儿杨氏的路子了。 谁知道歪打正着,看着宁宣有些泛红的眼神,段圆圆福灵心至地说了句:“表哥就是走卒贩夫我也愿意嫁!” 宁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把人抱过来说:“傻话!表哥怎么可能成走卒贩夫?” 说完就低头亲她。 段圆圆被他亲得都快喘不上气,舌头又疼又麻,感觉人都要晕过去了,宁宣才放开她道:“表哥说着玩呢,怎么这个都信呢?就是真赔了钱,我宁宣也不可能要女人的钱。” 要妻子的嫁妆钱,那还是个东西吗! 段圆圆看他手都摸到自己腰上了,还抖着身要爬起来。 被子上还有她的钱!那都是银票!坏了就没了! 宁宣抬手就把被子裹着银票掀下去了。 银子咕噜噜滚了一地,段圆圆心疼坏了,宁宣拉住人说:“这点银子还不够你穿几年衣裳的,值得什么,就算真轮到做走卒贩夫的时候儿,表哥也不能叫你吃苦……” 段圆圆又开始打鼓,迷迷糊糊地想,该不是真砸了饭碗吧? 宁宣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真心,第二天出门还不忘把人挖起来嘱咐:“以后不许给人乱花银子。”拿嫁妆给他玩儿,要是以后他一败涂地呢?她自己要怎么办? 段圆圆没睡醒,还呆呆的裹着被子坐在床跟前,脚上也没穿鞋子就这么赤着。 宁宣给她穿袜子,看她脸上还红扑扑的,又凑过来亲了人一口。 段圆圆这下回神了,一抬头看门没关,脸就红了。 宁宣笑个不停,走的时候还说晚上回来给她买糖炒栗子。 等人走了段圆圆又倒回去睡,再起来已经是中午了。 早上没吃中午不能不吃! 青罗大着胆子推门进去,先闻到一股微苦的味儿,低头看到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