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这一步，再怎么模拟研究李丹青的气息，仍难有寸进。

需要别的刺激来增强领悟。

他吃过饭，没去找李莺，也没去找宁真真，直接出现在杏花坞。

——

杏花坞

月光照耀，湖水粼粼。

湖边小亭，数盏琉璃灯照耀，柔和而明亮。

小亭里坐着独孤夏晴。

她一袭白衣如雪，正静静坐在石桌前，石桌上横着一柄长剑，双眼微眯，紧盯着粼粼的湖水。

湖水倒映天空的明月。

明月在水里轻晃，变幻形状。

法空忽然出现在她身边，无声无息，没出声打扰她，只静静站在一旁。

独孤夏晴淡淡道：“大师，你偶尔会觉得孤独吗？”

法空眉头微挑。

他发现独孤夏晴正陷入一种低沉情绪中，微笑道：“我嘛，常常会觉得孤独，在世间孑然一身，身如浮萍。”

独孤夏晴双眼平视着远处的湖面，漫声道：“我常常会觉得世间一切便如这湖中之月，似真似幻，一切不过是大梦一场，终究是要醒来的。”

法空道：“真耶幻耶，何必太过执着，不念前尘、不思未来，活在当下一念，则斩断烦恼，无忧亦无惧。”

“大师你觉得孤独的时候，怎么排遣？”独孤夏晴转头看过来。

法空笑道：“找找朋友。”

“朋友……”独孤夏晴轻叹一口气。

法空笑道：“我这不是过来找你这位朋友了吗？来吧，我们喝一场”

他从袖中取出一坛酒。

独孤夏晴露出温暖笑容，轻轻点头：“好，那就好好喝一场！”

“不胜人间一场醉，今晚我们不醉不归！”法空笑道。

独孤夏晴低沉的情绪顿时渐渐高昂，随着一杯杯酒灌下去，慢慢话多起来，开始说起了醉话，说起了自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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