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问的小心翼翼，姜迎紧屏呼吸没答。

周易早料到了这种结果，等了约莫半分钟左右，攥紧姜迎落在身侧的手道，“你不反对，我就当你答应了。”

姜迎闻言，眼皮轻颤，没敢睁。

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安稳。

姜迎一晚上都没睡着，但也没敢翻身。

直到窗外天空泛起鱼白，才稍微眯了一会儿。

就这一会儿，姜迎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梦里的姜迎小小一只，看起来只有三四岁左右的样子。

苏云把她抱在怀里，给她讲小人书，眼底满是对她的宠爱。

后来画风一转，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苏云和姜新远吵得不可开交。

苏云质问姜新远是不是外面有了女人，说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

姜新远起初说没有，后来大概是被苏云吵烦了，铁青着一张脸承认，“是，我是外面有人了，我原本准备等迎迎大一点再说，但你现在非得闹，那我们就现在说清楚……”

苏云从愣神到声嘶力竭仅仅用了几分钟。

她拼了命的扑在姜新远身上打他，骂他不守承诺，骂他背叛家庭。

姜新远任由她打骂，视线落在蜷缩在床头的姜迎身上，眸光里说不出的复杂。

凌晨五点，姜迎一身冷汗醒来，睡意全无。

梦醒后的姜迎整个人有些懵，迷茫着一双眼盯着窗外看了足足半个小时才从那种窒息的感觉中缓过劲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六点半，姜迎小心翼翼起床，打开衣柜从里面拎了一套米色系的西服套装蹑手蹑脚离开。

姜迎前脚关门，周易后脚就睁开了眼。

嗓子干哑难受，眉峰轻蹙。

姜迎拎着衣服从楼上下来时，张姐正在厨房做早餐。

看到姜迎，张姐先是愣了下，随后紧张道，“太太，您这是？”

看出张姐的紧张，姜迎浅笑接话，“公司临时安排，需要提前到。”

张姐有些窘迫，“早餐还没做好，要不我给您热杯牛奶？”

姜迎，“张姨，不用麻烦了，我赶时间。”

姜迎走到洗手间换了衣服，跟张姐打了声招呼，走到玄关处换鞋拿着车钥匙离开。

姜迎离开不久，张姐刚稳下心绪继续做饭，周易就穿着睡衣出现在厨房门口。

张姐怔住，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周总，您今天也要早走？”

周易因为感冒脸色不算好看，再搭配上他肃冷着的一张脸，让人莫名有种压迫感。

张姐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忙熄火放下手里的炒勺看向周易。

周易腔调冷飕飕的问，“昨晚我没回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张姐，“什么都没有发生啊。”

周易，“再想想，”

张姐看着周易阴沉的眸子，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思忖了一会儿小声道，“我好像听到亲家小姨跟太太提了太太母亲的事……”

周易剔看张姐一眼，淡淡地道，“以后放聪明点。”

张姐战战兢兢回应，“知，知道了周总。”

吃早餐的时候，苏颖发现姜迎不在，诧异的询问周易，“阿易，迎迎还没起床吗？”

周易抽了一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嘴角，神情讳莫如深，“小姨，迎迎已经去公司了。”

苏颖惊讶，“这么早？”

周易没接话，修长的手指在餐桌上无节奏的敲了两下，状似无意道，“小姨，您昨晚是不是跟迎迎说了以前的事？”

苏颖闻言顿了下，神情不太自然，“提，提了一嘴。”

周易，“昨晚迎迎做了噩梦，凌晨五点哭醒的。”

苏颖，“……”

餐厅里的气氛凝固半秒，周易削薄的唇勾起，“小姨，迎迎小时候过的有多难，我想您比我更清楚，以前事，尽量就别在她面前提了。”

苏颖抿唇，欲言又止。

周易眸色深深，看似在笑，眼底却无半点笑意，“您说呢？”

苏颖，“……”

姜迎开车从水天华府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去公司，而是随便找个了早餐店吃早餐。

吃过早餐，姜迎心不在焉的发了会儿呆，低头扫向手腕间的表，眼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付账前往公司。

姜迎开车抵达公司，刚进公关部，就听到几个人在讨论孙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