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一时语塞,“我……” 修女是不能说谎的,若是善意的谎言或者玩笑也就罢了,三楼就住着院牧长,她可不敢在这种地方说谎。 “我有点儿事要办,所以出去了。”她只能敷衍道。 “只能在夜里避开大家办的事吗?” 今晚的江禅机似乎格外的咄咄逼人,言辞也很锋利,令她更加心慌。 “是一些我个人的私事……”她勉强说道。 “哦?你的私事,那应该也算是阿拉贝拉的家务事吧?要不我去叫醒阿拉贝拉,让她来问你?总不至于连她也不方便说吧?”他追击道。 “别!别叫醒她!”她慌忙摆手。 “如果是私事,应该可以告诉阿拉贝拉,如果是公事……要不我去叫醒院牧长?” 吓死凯瑟琳也不敢让院牧长知道这件事,她几乎是恳求道:“这件事我真的不方便说,让我自己处理就好,你就当没看见……” “我倒是可以当没看见,可惜她不同意。”江禅机指了指上方。 凯瑟琳下意识地抬头,看到米雪正站在公寓楼顶边缘,浑身的光芒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起伏不定。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说服她,二是老老实实把事实说出来,我可以考虑帮你劝她不要告诉院牧长,你自己决定吧。” 江禅机倚着墙根,让她慢慢考虑。 他比凯瑟琳仅仅早到一步,因为当那个男人离开咖啡厅后,他跟踪那个男人找到了其落脚的酒店,本想做进一步的调查,没想到那个男人一进房间就脱衣服洗澡,他可对看男人洗澡没兴趣,懒得浪费时间,就先回来了。 他本以为凯瑟琳早回来了,结果一问米雪,凯瑟琳还没到,于是他和米雪一个在楼顶,一个在楼下,等凯瑟琳回来。 在咖啡厅里的时候,他只恨自己没有米雪读唇语的本事,不知道凯瑟琳和那个人在说什么,但现学唇语来不及,他也没那个耐性,回来之后跟米雪一商量,干脆摊牌得了,不能让凯瑟琳继续一意孤行。 一开始他认定那人是江湖骗子,但凯瑟琳和那人交谈了那么久,凯瑟琳又不是傻瓜,如果那人是骗子,她应该能多少能察觉,但他察言观色,她像是好几次受到震惊,不似作伪,甚至在那人离开后还久久沉思不语,所以他改变了决定,在她沉思时去追踪那个男人,然后回来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