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就像是普通人家因为今天公交停运而开车送孩子上学一样轻松写意…… 卫星电话的数据传输很慢,等了将近一分钟,才把那张照片下载完毕。 没有处理过的红外照片就是黑白灰三色,高热量的区域是白色,低热量的区域是黑色,灰色是过渡区域。 营地解释道:“照片显示,距离您几公里之外的一处森林着火了,就是照片里最高亮的圆形区域,而难以解释的是,从主要起火点又蔓延出一连串微型起火点,像是有人一路跑一路纵火似的。” 奥罗拉仔细观察这张照片,森林和山脊以较深的黑灰色显示,占据照片绝大部分区域,另外还有一块块不规则的白斑,那是飘在天空的云团。 在黑灰色的森林里,用箭头标注出了一个位置,那是一个圆形的白点,延伸出一条灰白色的实线轨迹,那是飘向空中的烟柱,而这个白点的一侧,每隔一段不等的距离,就会有一个微型白点,这串微型白点形成一个断断续续的虚线轨迹,延伸向某个方向。 如果每一个微型白点都代表一个微型起火点,那么正如营地说明的,似乎有人一路跑一路纵火。 这是谁在报复社会吗? 营地留守人员想不明白,奥罗拉也想不明白,她把情况向大家说明,大家更是想不明白,谁会冒生命危险进入森林深处然后故意纵火? 这些微型起火点不一定会扩散成火灾,也可能烧着烧着就自行熄灭了,但毕竟是一种威胁,如果燃起森林大火,整片森林里的人员和动物恐怕都会面临生存危机。 “会不会有人想湮灭空难的关键证据而故意纵火?”奥罗拉说道。 这种可能性不能排除,但为了湮灭证据而把整片森林付之一炬,这也太……让人没法形容。 “不太像是纵火吧。”江禅机说道,“如果是故意纵火,点燃多处还不如把一处烧得更旺。” 照片上还标注了目前大家所在的位置,大概是通过卫星电话定位得到的数据。 微型白点组成的虚线如果不改变既有方向并继续延长,会从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掠过。 刚才大家认为特意去几公里外察看烟柱没有必要,现在就不一样了,只有稍微改变路线,就可以与那个疑似森林纵火犯相遇,当面看看他或她在搞什么鬼。 奥罗拉又问了问,没有更多的情报了,因为那颗低轨卫星每两小时绕行地球一周,现在已经飞离森林上空,下次再从森林上空飞过并拍照要两小时之后了。 大家一致同意,暂时改变行程,去拦截那个森林纵火犯。 他们根据指南针、地图和照片,前往微型白点延伸路线的前方埋伏。 不过,卫星照片里的一条宽度不足1毫米的细线,在现实中的森林里可能覆盖几十米上百米的距离,再说疑似纵火犯跑的也不是一条精确的直线,所以大家不能聚在一起守株待兔,必须在上百米的距离内分散开,这样才可以确保不会漏掉目标。 森林里别说上百米了,十几米外都可能互相看不见,还好大家人手一台对讲机,约定好看到目标之后就跟其他人联系。 …… 嗤啦—— 欧阳彩月的衣服被同伴扯破,只差一点,她就要被同伴抓住了,她甚至能感觉到同伴滚烫的手指。 这么烫的手指,同伴像是在发高烧,体温估计在40度以上,但没见过哪个高烧病人能跑得比兔子还快。 “嗬——嗬——” 同伴粗重的喘息声仿佛就在耳后响起。 欧阳彩月不敢回头,怕自己被脚下的树枝绊倒,怕自己一回头就再也跑不动了。 她现在真的是弹尽粮绝,不光是铝热松果,就连普通松果都扔完了,再没有东西可以拖延同伴的猎杀。 她有些后悔,不是后悔应该把婴儿扔掉,而是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干脆不跑,留在原地痛痛快快打一架,说不定能打赢呢? 她也后悔把匕首扔了,如果自己变成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她宁可亲手了结自己的生命。 怕什么来什么,就是这么轻微一走神的工夫,她的鞋尖踩进了草窠里,再抬腿的时候身体就失去了平衡。 她本不至于摔倒,可以顺势来个前滚翻,站起来继续跑,但就在她想做前滚翻的动作时,猛然想到背着的婴儿,如果做个前滚翻,本来就虚弱的婴儿说不定被她直接压死。 于是,她硬生生选择用肩膀着地。 咔擦一声,高速疾冲的惯性令她一侧肩关节脱臼了。 她疼得直翻白眼,但生死关头,别说一条胳膊脱臼了,就算断了也得先想办法保命。 着地的刹那,她另一只手的五指插进土壤里,抓了一把泥土向上方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