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把你的身体养好,可不能再病倒。” 封岌又拉了拉寒酥身上的斗篷。他沉思时,严肃的面容会立刻又冷又沉,正如此刻。封岌一想到一个多月前刚与寒酥重逢时,她那个虚弱的模样,他心里就极其不舒服。 寒酥看他一眼,靠过去枕在他的肩上。“我的伤都已经好了,不用再担心。”她说。 封岌眼前浮现寒酥后背上可怖的疤痕。对于他来说,寒酥受过的伤,在他心里永远不会痊愈。虽然心里这样想,封岌却并没有反驳寒酥,而是道:“路上枯燥,坐车久了也累人。睡一会儿。” 寒酥点头。她先是靠着封岌的肩膀小眯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太舒服,她挪了挪身,拉开与封岌的距离,然后躺下来枕在他的腿上。 封岌将她身上的斗篷扯了扯,又拿起一旁的薄毯盖在她身上。做完这些,他才发现寒酥正望着他。 封岌对她笑笑,弯下腰来将轻吻落在她的唇上。 封岌本来只是想浅浅地亲她一下,可是碰上她唇上的柔软,他便不能再抬头与她分开。 他将寒酥的上下唇挤开,依次将她的上下唇含在口中吮一吮,然后又轻啮。 微疼的感觉让寒酥蹙眉,她反咬过去,不去咬他的唇,而是卷来他的舌,在他的舌尖上轻轻咬了一下。 寒酥在封岌的舌尖上咬过一下之后,立刻舌尖相抵,想要将他的舌推出去。可惜请神容易送神难。封岌既是被邀请而入,断然没有立刻被她推走的道理,他在她的唇齿间搅动,去尝她口中的甜津,与她小巧湿舌纠缠下去。 原本一个浅浅的吻,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最后两个人的呼吸都加重。 寒酥抬手攀着封岌的肩,去攥他的衣料。 她清醒地知道此刻正在马车上,坐在前面的长舟时不时的挥鞭赶马声传进来,敲响寒酥的神经。让她不敢发出声音来,她不得不更用力地与封岌深吻,企图去堵加重的喘声。 窗外的雪逐渐消失,不是雪停,而是马车从落雪的地方到了晴空万里之地。 一路快马加鞭地往回赶,即使是夜里马车也并不停下就地休息,而是几个人轮流赶车。 转眼到了三月下旬,也很快就要到达京城。 寒酥掀开竹帘往外望去。前几日下了雪,今日却是艳阳高照。山巅和路边的积雪都在慢慢融化。 寒酥去拉封岌的袖子,说:“我们骑马走一段吧。坐车太久,身上乏得很。” 封岌早就坐不住了,若不是既舍不得和寒酥分开,又舍不得寒酥跟他一起骑马逆寒风,他早就骑马走了。今日天气暖和,他才带着寒酥骑马。 两个人坐在一匹马上,寒酥眯起眼睛望着远山上渐融的雪,她说:“还记得第一次上马怎么都上不去,还崴了脚。” “你现在已经会骑马了。”封岌手臂环过寒酥的腰身握住马缰,长腿夹进马腹,纵马前行。 一望无际的平原,斑驳覆着些积雪。封岌带着寒酥纵马驰骋,有些寒凉的风迎面吹过来。封岌一手握着马缰,另一只手挡在寒酥的脸前。 寒酥拉过封岌的手,说:“我不冷。” 寒酥深深吸了口气,雪后的干凌之风令人心旷神怡。寒酥很享受这一刻与封岌的纵马之行,飞快的马速让吹过来的风也带来更多的爽意。 马儿奔跑得越来越快,封岌仍旧稳稳当当地端坐着,可寒酥明显被颠了颠,时不时被颠离马背再落下,而当她落下时,又会时不时抵擦着封岌。 封岌很快从策马的洒意里收回神,慢慢变得有些心猿意马。这段时日夜不停地赶路,两个人在马车里又不太方便做些过分的举动。 凉风吹着寒酥的一缕长发拂到封岌的脸上,封岌深吸了一口气,他突然握紧马缰,将马身调转了个方向,朝一侧的树林走过去。 这匹马跑了这么久,也有些累,速度逐渐慢下来。 寒酥心下不解,问:“怎么不走平原了?这顺林里的路可不好走。” 她转过头望向封岌,对上他晦暗的目光,却不由愣住。 “转过去。”封岌说。 寒酥懵怔地望着他。 封岌握住寒酥的肩膀,让她转过身,又摁着她的肩让她趴在马背上。 马儿慢悠悠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