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口无遮拦就罢了,偏偏一本正经用这样严肃的语气说话,实在是让寒酥听得别扭,她嘀咕:“你这是和尚念艳词,太不着调了。” 封岌就势亲了一下寒酥的手心,说:“艳词,我又不是没念过。” “不正经……”寒酥呢喃一句,也不再和他说话了。她在他腿上调整了坐姿,偎在他怀里,瞭望着远处的花海。 好半晌,寒酥轻声说:“嘉屹,这一个月我总觉得在做梦。” 封岌颔首表示赞同,再道:“而且是个春梦。” 寒酥笑着去轻推他,说:“你可真是越来越没正经了。不和你说了。” “好,不说了。咱们来讨论另外一件事。”封岌的语气颇为严肃。 寒酥听出他语气里的认真,转头望着他的眼睛,等他说大事。 封岌问:“今晚可以几次?” 寒酥懵了一息,然后她才慢吞吞地眨了下眼睛。她靠近封岌,双手去捏他那张严肃的脸,问:“我的嘉屹,你现在脑子里就不能想想别的事情吗?已经好多次了,今晚各睡各的!” “好多次?”封岌拉过寒酥乱捏的手,“这一个月,才六十四次而已。” 封岌回忆了一下,再道:“而且要除去其中有五日你身体不方便。” 封岌打量着寒酥的脸色,心道她如今身体应当养好了,他应该不用再克制,可以补一补。 不多时,起风了。寒酥与封岌没有在瞭景亭中久坐,便回去了。 寒酥刚回去,就看见翠微在门口等着她。 翠微迎上来,甜甜笑着,说:“这一个月闲着没事干,我又闲不住,给娘子做了身衣裳。” “拿给我看看。”寒酥松开封岌的手,拉着翠微的手进屋。 翠微给寒酥做了一身湖蓝的衣裙,柔和的颜色穿在寒酥的身上,撘着她如今眉眼间的温柔,别有一番柔情风致。 翠微说:“料子都是山谷里顶好的料子,希望我的手工没有埋没了这块好料子!” 寒酥在高高的穿衣镜前转了个身,说:“你做得很好,我好喜欢。” 翠微发自内心地笑起来,她又感慨一句:“如今终于苦尽甘来了!” 寒酥走到梳妆台前,弯腰去首饰盒里挑能搭这身裙子的珠钗。 翠微跟过去,询问:“娘子,你现在是不是很喜欢山谷里的生活?” “当然。”寒酥点头,“小时候读书,看书中与山水为伴的生活便十分相望,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梦想成了真。” 听寒酥如此说,再看寒酥如今装不出来的惬意模样,翠微由衷替寒酥觉得欢喜。 看着封岌从外面进来,翠微不久留,转身退出去。 寒酥终于挑中了一支步摇,她走到高高的穿衣镜前,偏着头将它戴在云鬓间。她从穿衣镜中去看封岌,问:“这裙子好不好看?翠微给我做的。” 封岌的视线在她身上的衣裙扫过,又从穿衣镜望向她的眉眼,说:“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你穿什么。” 寒酥在穿衣镜里瞪他。 他喜欢她穿什么?他喜欢她里面什么都不穿只在外面裹一件柔软的长袍。 封岌朝寒酥走过去,他几乎贴近了她,还没有停下的意思,乃至将寒酥压在穿衣镜上。 寒酥云鬓间的步摇轻晃,轻轻拍打着铜镜。 封岌视线上移,落在寒酥鬓间晃动的步摇上。他喜欢人前高傲端庄的模样,也爱她只在他面前时的凌乱。 翠微从寒酥和封岌的住处退出去,直接往小厨房去。小厨房里炖着给寒酥煮的养身汤。 她还没走到小厨房,远远看见云帆脸色严肃地穿过游廊。翠微不由心中产生了好奇,毕竟极少看见云帆只有严肃的表情。她好奇驱使跟到院门口,心里想着若是不该她知晓的事情,云帆自会赶她。 可翠微没有想到会看见长河,一个脸色苍白受了伤的长河,正被长舟搀扶着。 而云帆,正是去接长河。 “怎、怎么了?”翠微站在路边,喃喃低问。 她声音很小,谁也没有注意到她。 长河被长舟搀扶着往前走,经过翠微身边时,他停下脚步,看向她,说:“遇到有过节的仇家,受了点小伤。没什么事。” 翠微讷讷点头,心里却明白长河这话恐怕是安慰人。 她立在原地目送长河走远,后知后觉他根本没有必要跟她解释…… 翠微咬唇,心上浮现了几许犹豫。 罢了,他身边不缺人,自会有人帮他处理伤口,根本不需要她。翠微伸长了脖子朝着长河离去的方向又望了一眼,他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