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刚过来做事怀着谨慎心态的子簪很犯难,生怕因为不了解两位主子的脾性,而没将差事办好。 去书阁前,她特意去找长舟和云帆。他们两个正在鲤池旁钓鱼,一个一言不发一个喋喋不休。 子簪表达了来意,求助:“还请指点一二。” “我去帮你找!”云帆将鱼竿随手一扔,麻利爬起来。 子簪千恩万谢。 长舟诧异地瞥了一眼云帆走远的背影。 封岌要书,既然是随口一说没提要什么书,那就真的只是随便拿几本就行。子簪刚来封岌身边做事不清楚,云帆还能不清楚吗?何必他跑这一趟。 想来是觉得钓鱼无聊给自己找事情干。 长舟摇摇头,转过头来继续钓鱼。咬钩了,他抬高鱼竿,看着垂死挣扎的大鲤鱼,面无表情。 不知道叶南事情办得如何了。 长舟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封岌突然的战死,他有些担心叶南再去军中处理事情会因为党派势力的纷争,而将事情办得不顺心。 他正这样想着,突然听见了马蹄声,转过头望向院门口的方向。等了好一阵子,果然看见叶南骑马回来的身影。 长舟将鱼竿放下,起身朝她走过去。 叶南也看见了长舟,她下了马,牵着马缰朝长舟走过去,禀告这次办的事情。 如今万事不需要向封岌禀,那些收尾的事情桩桩件件都要向长舟交代。 长舟听了叶南的禀述,知晓事情都已经办妥了。他瞥一眼叶南皱眉的表情,问:“不顺利?” 叶南诧异地看他一眼,说:“都办妥了。解甲归田而已,能有什么不顺利?大风大浪都见过了,这算个什么事情。” “那你接下来是什么打算?”长舟微顿,“你本可以继续在军中做你的将军。” 长舟姐弟二人自小被封岌救下,他们姐弟二人毫无疑问只想跟随封岌。而叶南不同,她虽然是女儿身,心中却有保家卫国的志向。这些年大多身在军旅,并不愿意跟在封岌身边侍奉。 叶南转过头,望向被吹皱的一池春水,道:“仗打完了,再留在军中也没什么用。也该养老了。” 长舟因她这养老的说法轻笑了一声。 叶南瞟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原来你还会笑啊。” “走吧。”长舟收了笑,“带你去住处看看。” 叶南跟着长舟提步,她抱着胳膊稀奇道:“谷中是人手不够吗?安排住处这样的事情也需要你亲自过问了。” “清闲。” 叶南偏过脸来望了一眼长舟,又转过头去没有再说话。 如今封岌曾经的部下,有的仍在军中做事,有的解甲归田与家人团聚,也有一小部分极为信任的心腹,跟随来这山谷隐居。 给叶南安置好住处,他立在门口,看着叶南收拾东西。她手脚麻利,东西摆放得极为整齐,一看就是多年军旅留下的习惯。 “不送你了。”叶南连头也没回,站在凳子上去拿柜子里最高一层中的被褥。 长舟颔首,未置他言,转身出去。 长舟立在檐下,眯起眼睛来望着远处被日光笼罩的山峦。 如今山谷中岁月悠闲漫漫,封岌自来到山谷三日没迈出房门,俨然不再问外事。那么剩下的那些事情,长舟自觉应当谨慎料理周到,不再放封岌操心。 寒酥用过午膳之后,又睡了一会儿。她醒来时一睁开眼,就看见躺在她身侧的封岌侧支着身,正望着她。 寒酥对他笑,这几日她每次醒过来第一眼看见的都是封岌。 “书给你带来的,要起吗?”封岌问。寒酥身上没什么力气,她摇头,问:“拿过来给我看看。” “好。”封岌起身去将子簪送进来的几本书拿过来,重新在寒酥身边躺下。 寒酥转过身,趴在圆床上,随手翻着书。 封岌怕她伤眼睛,将床幔拉起一侧悬挂起来,让日光照进柔暖的床幔内。 寒酥随手拿来一本书翻看着,是一本诗词集。她将诗词随便翻开一页,竟是她之前在小镇上给那些孩童们上课时教过的一首诗。 寒酥不由想起那些孩子。当初离开,她只想去一趟云邂村。没想到会遇到封岌,然后与他来了这里…… 寒酥一阵恍惚,眼前浮现那群孩子们稚嫩纯粹的目光。他们围着她,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继续给他们上课…… 寒酥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眼底悄悄攀上一丝歉。 封岌敏锐地觉察出寒酥的情绪,问:“怎么了?” 寒酥笑笑,说:“之前和父亲一起给小镇上的孩子们上课,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