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去宫中空旷地放风筝。 路遇元慧公主的母妃,宸妃笑着让她们去玩,待她们走远,宸妃对身边的宫婢说:“这个寒氏倒是有心。变着花样让两位公主喜欢画画,之前画妆容,现在又拿放风筝来勾着她们学画。” 宫婢在一旁点头附和:“瞧着成效不错。” “前面就是冷宫了,让宫婢看着些,别冲撞了。”宸妃提醒。 她口中所说怕冲撞的人,自然是废后。皇后虽废,可宸妃深知其母族的强大,她人只要还活着,说不定哪日又复位,宸妃没有皇子傍身,只有个女儿,她并不想多事。 偏偏没能如宸妃的愿,元慧公主手里的风筝脱了线,直直栽进冷宫里。 若是旁的风筝便罢了,可这是公主亲手所绘的风筝。没办法,寒酥只能同元慧公主的嬷嬷一起求见。 废后坐在庭院里,正接过侍女递过来的风筝瞧。她冷眼瞥着进来要风筝的人,慢悠悠地嗤笑:“真是好闲情逸致。” 嬷嬷还未开口,寒酥先上前一步,恭敬道:“叨扰娘娘,这风筝是元慧公主亲手所绘。” 废后和宸妃并无过节,也没兴趣刁难个小公主。她将风筝放在身边的桌上,便懒得理会。 “多谢娘娘。”寒酥快步往前走,取了桌上的风筝。她用自己的身躯遮挡,将一张折起的字条快速放在茶杯下。 废后瞥了她一眼。 寒酥却已经抱着元慧公主的风筝,转身往外走。她走到外面,将风筝递给元慧,柔声道:“取回来了,咱们换一个更结实些的线。” “好!”元慧公主点头。 接下来,寒酥陪着元敏、元慧两位公主放风筝半个上午,两位公主累了,她也告辞离宫。 登上回赫延王府的马车,寒酥几次让翠微从窗口望出去,担心皇贵妃会派人灭口。 寒酥在得知皇贵妃那个胎儿不保时,不确定皇贵妃的意思,不得不涉险主动提议让皇贵妃利用这一胎做些事情。她从不奢求皇贵妃会信任她,她只想抢时间。 皇贵妃那一胎耽搁不了太久,她这两日就会有动作。在皇贵妃行动之前,寒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确保自己的安全。今日不得不进宫,余下这几日,她不打算再出门。 可是寒酥怎么也没有想到,汪文康换了种“弄死她”的方式。 团团官兵围住了赫延王府——捉拿反贼家眷。 寒酥的马车在赫延王府府门前停下来,她刚下车,就听见姨母和笙笙的声音。 她听说寒笙焦急的声音——“我不要跟你们走,我要等姐姐。” 寒酥提裙,小跑着冲进赫延王府。她看见姨母将寒笙护在身后,挡在那些官兵之前。 官兵见了寒酥,立刻拔剑。 李大人冷声:“本官奉命捉拿反贼寒正卿家眷,尔等莫要反抗!” 反贼? 寒酥懵了。她父亲何时成了反贼? 三夫人紧握着寒笙的手不松,她急得转头又一次催侍女:“快去把三爷叫回家!” 然后白着脸,对来拿人的李大人道:“寒正卿清廉刚正,他绝不可能叛国!” “人证物证具在!”李大人重复,“本官只是奉命行事,跟我走吧!” 寒酥完全不相信父亲会是叛国之人。明晃晃的刀刃就在眼前,她毫无惧意,追问:“敢问大人,人证是什么?物证又是什么?” 李大人叹了口气。上赫延王府捉拿人,这差事不好办,所以他出发前将人证、物证都带来了。 物证是寒正卿与北齐将帅的书信。 人证是祁文林。 看见祁文林时,寒酥人是懵的。 祁文林是祁朔的族弟,寒酥认识他好些年,是“自己人”。 祁文林望着寒酥皱眉,他叹了口气,苦涩道:“我也不相信叔父是那样的人,可我确实见到叔父和北齐人吃酒谈笑……”“你什么时候见到的?”寒酥心头狂跳,“你是说我父亲还活着吗?”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李大人挥手,“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