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一时半会儿上不来,而加进茶水里的药也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发挥作用。 又过了一会儿,寒酥和沅娘等人从楼上下来,盯梢的人立刻站起身,躲进旁边的一间房,从开着的门缝朝外望去。 “你这妹妹好有趣,咱们说说好话呢,她居然能睡着。”沅娘道。 寒酥接话:“许是又贪玩玩得野了。让她睡吧,咱们先去楼下庆祝,一会儿再上来找她。” 男子眯着眼睛从手挽手经过的几个女郎身上扫过。寒酥、沅娘、翠微,还有刚刚与沅娘一同上来的五个伎人。不多不少。男子放下心来。这样也好,闲杂人等自己下楼去了,也免得他再想法子将旁人调走。 他走出去继续一边时不时望一眼楼上的方向,一边等汪文康上来。一直都没有人再上楼。 他又等了近三刻钟,见汪文康醉醺醺地上楼。他立刻摆出一张谄媚的笑脸,迎上去搀扶。 “人呢?”汪文康打了个酒嗝。 “爷,一切都安排得稳稳当当。您就放心咧!” “好小子!”汪文康赞扬地指了指他,容光焕发地往楼上去。 盯梢仆人将他扶到门口,帮他推开房门,哈药道:“人已经昏死过去了,爷您就尽情享用吧!” 汪文康迈进门槛,大摇大摆地朝床榻走去。美人裸着背背对着他,睡得正香。 汪文康嘿嘿一笑,将不公正的衣衫一扯,整个人扑上去。 他就喜欢年纪小的! 先尝了这个,再等封岌走了把那个小瞎眼弄到手! 翠微飞快地赶着车,朝着祁家去。马车里,寒酥不停地对祁山芙说:“别睡,再坚持坚持!” 祁山芙穿着伎人的衣衫,用力晃了晃脑袋尽量保持清醒。可她实在是太困了,整个人的重要都倚靠在寒酥的肩上。 寒酥将祁山芙抱在怀里,眉头紧皱。 这次躲过去了,下次呢? 她没有时间了,不能再拖下去。自皇贵妃有孕的消息传出来,汪家越来越嚣张。在祁山芙枕在她怀里睡着时,寒酥眸光几次浮动变幻,开始酝酿一个凶险的计划。 计划若成,一箭双标。 若不成呢?若不成,她和身边很多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要畏惧吗? 不,她只能反反复复地计划,将失败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马车终于赶到了祁家,翠微跳下马车敲门喊人。祁朔知道妹妹出门是去见寒酥,听见慌乱的敲门声,诧异地迎上去。 寒酥正扶祁山芙下车。 “怎么了?”祁朔变了脸色。 “先将人抱进去,请个大夫来!” 祁朔也不多问,立马将昏迷的妹妹抱下来,快步送进去。 祁夫人拄着拐杖站在院中,焦急地望着这边,问:“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寒酥有些歉意:“是我欠考量,将山芙约到人蛇混杂的地方……” 祁朔望了她一眼,转头吩咐家丁立刻去请大夫。 “先把人抱回房间去。”祁夫人心疼地望着女儿。 等将祁山芙放下来,等待大夫过来的时候,寒酥这才将今日在吟艺楼发生的事情讲给祁朔母子听。 最后,她再次歉意道:“以后不会再约山芙去人多吵闹的地方了。” 虽是祁山芙约了她,可地点是她定的。若今日祁山芙真的出了事,寒酥就是拿命还也还不清! “好了好了,你别急。这不是没事吗?”祁夫人拍拍寒酥的手背,“哪有怪你的道理?向来只该怪歹人太坏,而不是责怪被害者不小心!” 大夫很快过来,给祁山芙诊治过,知道只是普通的迷药。 “让她睡着,睡足醒了就没事了。”大夫道。 屋内里一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有劳。”祁朔让小厮给大夫付了诊钱,又亲自送大夫出去。 等他再回来,见母亲和寒酥已经从祁山芙的房间出来。祁山芙睡着,她们两个也不吵着她。 寒酥和祁夫人站在屋檐下。寒酥垂着眼,似乎哭过,祁夫人正拉着她的手在安慰她。 祁朔望着寒酥垂眸的模样,眼前突然浮现那日寒酥坐在封岌腿上的情景。视线仿佛蒙了一层雾气,让他看不真切寒酥。他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没再往前。 祁夫人望过来,对祁朔道:“小酥现在就要走。你送送她。”她腿脚不方便,连送到庭院门口都有些吃力。 祁朔本来该说不急着走,再坐会儿也好。可他张了嘴,眼前仍旧是寒酥坐在封岌腿上两个人亲吻的画面,他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