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混进一支归京的小队军中,原来那个人是赫延王。 她无名无分地跟了他,丢下往日的清高端庄,像个靠男人宠爱过活的外室一样讨好着他。 祁朔慢慢闭上眼睛。他必须闭上眼睛以来藏起眸中苦涩,总不能让泪意出现。 寒酥对门外的祁朔来去浑然不知。封岌却在祁朔走了之后,才更专心地亲吻她。 寒酥是他的,没有人能够肖想。 没有人。 气息加重,气氛也越来越暧昧时,寒酥主动后退结束了这个吻。毕竟是在外面的酒楼,总要克制些。她偏过脸,用指腹轻压了一下唇上。 “饿了。”她从封岌的腿上起身,坐回自己的座位,拿起筷子来。 封岌也拿了筷子。尝过饭前点心,这桌上膳食才能入口。 两个人从四珍楼吃过东西离去,又去了几家店铺闲逛。寒酥没有想到又遇到了熟人。 确切地说,是她不认识却认识她的人。 “寒女郎!”一个书生装扮的郎君朝着寒酥深深作揖,“前段时日拜读过女郎的小诗,实在惊叹!若不是赫延王府高门深府,早要登门拜会讨教一番!”与他同桌之人都是书生打扮。他们对寒酥善意地微笑,你一言我一句,竟真的能说出寒酥写过的诗词。句句赞扬皆是真心。 寒酥面上沉着疏离,实则心里受宠若惊。她客客气气地与这些书生说话,大大方方地接受他们的赞扬。 与他们别过之后,寒酥端庄款款的脚步才变得有一些快。她在一个僻静的小巷里停下来,唇角的笑容绽出来。 她向来重礼数规矩,不愿意在旁人面前展露内心太过强烈的苦与乐。可是这一刻,她亮着一双眼睛望着封岌。明澈的眸中有强烈的欢喜。她什么都不喜欢说,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封岌极少见她这样欢喜的模样,他喜欢看她这样真情流露的样子。她这样笑着,与往日的清冷大不同,好似多了几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封岌也默契地不说话,只含笑望她,悄悄接收她传递过来的喜悦。 寒酥笑了一会儿,收起脸上的表情,整理好情绪,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好了,我们走吧。” 封岌被她突然的变脸逗笑了,他低低地笑一声,声线低沉噙着愉悦,是与往日里的威严不同的好听。 寒酥被他笑得有一点不好意思,却因为他的低笑,抬眸望向他。 封岌伸手揉揉寒酥的头,说:“出个诗集吧。” “什么?”寒酥愣住。 “这段时日你也写了不少东西,可以集成册了。”封岌道,“也该看看我的酥酥如今是否一字千金。” 寒酥亮着眼眸怔怔望着封岌。她眼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喜悦又滋生。出诗集?这是她很小很小的时候的痴想了。 那时她还梳着卝发,栽歪在母亲的怀里听父亲讲平仄。她歪着头奶声奶气:“我也想出诗集当大诗人!” 阿娘笑着捏捏她的脸,温柔说:“娘亲等着囡囡扬名万里。” 她歪着头看娘亲,认真思索扬名万里是什么意思。 和煦风的轻吹,吹动小巷两旁的垂柳,晃动漂浮的柔软柳枝上裹了一层闪烁的春光。 寒酥轻嗯一声点头,说好。 她也想试一试。 封岌牵起寒酥的手,牵着她踩着落日的余晖走在无人的小巷。再往前走有了人影,封岌松开了寒酥。 与此同时,他说:“晚上等我。” 寒酥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嗯一声。她轻轻的答应混在小贩的叫卖声中,她也不确定封岌有没有听见。 两个人在赫延王府前分开,寒酥从南门进府。她怀里抱着些糖果,是买给妹妹和封琏、封珞的。先将糖果交给妹妹,她再去姨母那里。 她去时,大夫人正好离去。寒酥规矩地福身行礼,大夫人冷淡地看了她一眼。 ——自从寒酥拒绝了和沈约呈的婚事,大夫人对她的态度一直很冷淡。 寒酥见了姨母,两个人闲聊起来。两句话开头之后,三夫人主动说:“大夫人刚刚过来是因为她给三郎挑中了一门婚事,想问问我的意见。” 寒酥闻言,觉得若能给沈约呈定下一个双方都满意的亲事,那可是好事。她微笑着寻问:“是哪家娘子?” “你认识。”三夫人道,“祁家!” 寒酥一下子懵了。 祁山芙一声声甜甜的“寒姐姐、寒姐姐”不停回响在她耳畔。 如果她和沈约呈成亲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