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野揉了揉叶岑溪的头,沉默了会儿才道:“沈敛死了。”
叶岑溪惊愕,赵一如也忍不住睁开眼睛。
静寂好一会儿,叶岑溪问:“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沈家老宅起了大火,把沈敛和她的爷爷、弟弟、爸爸全都烧死了。”
叶岑溪垂眸,没说话。
赵一如阴阳怪气道:“那种作恶多端的女人,就是报应。”
秦少野蹙了蹙眉,“是沈敛自己放的火,不是意外。”
“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赵一如恨沈敛,恨到透顶。
沈敛死了,对她来说是大喜事。
要不是因为身体不适,她肯定要大摆宴席庆祝一下。
秦少野什么都没说,只拉着叶岑溪道:“回家吧,留护工在这照顾妈就行,明天咱们再来看她。”
还没等叶岑溪跟赵一如打招呼,她就被秦少野拉走了。
秦少野揉了揉眉心,开车带叶岑溪回了家。
发生这么多事,他内心有些不平静,所以全程都是冷着脸。
叶岑溪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清楚他对沈敛的死多少有些难过,只是前几天,她受了挺多委屈,被秦少野那样埋怨,她不想理他。
于是,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回了家。
叶岑溪上楼。
秦少野问道:“快到中午,你不吃饭了?”
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
叶岑溪不禁腹诽。
她什么话都没说,直奔主卧,然后趴在床上,闭上眼睛。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感觉到床往下陷。
紧接着,男人的胳膊就环了过来。
他紧紧搂着她的腰,将头埋在她后颈。
气息湿热一片。
叶岑溪才不理他,赌气地从他怀里钻出来,蒙上被子睡下。
外面是男人无奈的轻笑声,“连碰一下都不行,生气成这样?”
叶岑溪没说话。
隔着被子,狠狠踢了两下,表达自己的不满。
秦少野轻笑了声,连人带被子都抱了过来,隔着被子亲了亲,“对不起,我那天实在是太急了,说的都不是真心话,你就算不想原谅我,也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大人不记小人过。”
叶岑溪闷闷道:“我理解你当时的心情,但是你真的好过分。我那时都想着,干脆丢了你,跑了算了,后来一想到孩子,我就打消了这心思。”
秦少野一听这话,额头渗出一丝冷汗。
他赶紧把人抱得紧紧的,哑声道:“别赌气说这种话,我有阴影。”
五年前,她就这样抛下他一走了之,还背着他独自一人把两个孩子带大。
而且从没跟孩子们提过他的存在。
秦少野知道叶岑溪够狠心,所以他听到那种话,心里就挺不安的。
但隔着被子,叶岑溪看不见他的表情,却感觉到他的语气像是不太正经的样子,于是她更气了。
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脚,踢了踢他。
又很快缩了进去。
无论这次秦少野怎么讨好,她就是不理。
叶岑溪挺委屈的,也伤心了。
特别是想到她辛辛苦苦照顾转院的赵一如,而秦少野却在另一家医院和沈敛相处时,她就一肚子火。
虽然只是演戏,但并不妨碍叶岑溪心里不舒服。
她还是不理,睡不着也不想跟秦少野讲话,就一个人生闷气。
秦少野看着那倔强的一团,语气更是软了一个度,“别生气了,生气容易变老。”
“好啊,秦少野,我才三十,你就嫌我老了。”叶岑溪直接掀起被子,大怒,“那你去找年轻的,我就带孩子喝西北风去。”
秦少野懵圈。
他什么时候嫌弃她老了。
怎么感觉脾气突然变得那么大。
他反应过来,想继续哄。
这时,他便发现床上出现一抹红。
秦少野咳嗽两声,拍了拍她大腿。
叶岑溪凶巴巴道:“别碰我,谁让你碰我了?”
“你生理期又来了?”秦少野还是直接开了口。
叶岑溪低头看了眼,脸色爆红。
急忙跑到卫生间收拾。
秦少野刚才还纳闷她脾气那么大,原来是生理期。
随后,叶岑溪红着脸从卫生间走出来。
原本她是想换床单来着。
但出去的时候,新的床单已经铺好了。
秦少野道:“你生理期是不是又提前了好些日子,不是每个月只来一次吗?”
“女人情绪不稳,会导致生理期不规律,你觉得这是谁造成的?”叶岑溪冷冷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