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之中。 赵忠档头在看到孙文亮一脸沮丧的进来时。 心中就隐隐有些预感,可是让他意外的是,这孙文亮居然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而且还摆出了一副让自己处置的模样,要知道自己虽然是被厂公大人派了南昌主持一应事情的,但是却并没有告知他可以在这里独断专行。 所以面对孙文亮这般举动,赵忠档头一脸疑惑不说,也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居然让孙文亮这个东厂档头,竟然在进如厅堂之后,就直接跪倒在地,请自己处置。 意识到可能是有大事发生的赵忠档头,神情开始变得凝重不说,更是直接冲着孙文亮问询道: “孙档头,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文亮听闻到赵忠档头的问询。 满面沮丧的他,直接开口说道: “卑职无能,抓到了手中的人犯,还被对方灭口,而且卑职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盯上我们的。” 嘶! 坐于椅上的赵忠档头, 在听闻到孙文亮的话语之后。 瞳孔猛然一缩的同时,更是一脸惊骇神色。 此刻纵使是不明白前因后果的他,也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先是说抓到了人犯,接着又是灭口,到最后堂堂东厂被人跟踪而不自知? 旁的暂且不言,仅仅只是孙文亮所说出来的这些话语,一旦传到厂公的耳中,莫说孙文亮要被治罪,就是他手下的那一众东厂探子,又有哪个可以逃离? 感觉事情开始变得越来越棘手的赵忠档头,神情在惊骇之后,渐渐变得冷峻的同时,出言问询道: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从头到尾跟本官讲述一遍。” 孙文亮听闻赵忠档头的问询。 满面悲戚模样的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缓缓开始讲述起来。 从他在这厅堂之中领命离去。 到他们赶到了紫竹林的所在。 再到之后他发现那处房舍,继而他又发现了其中的蹊跷之处。 赵忠档头在最初听他讲述的时候,眉头微皱的同时,也在暗暗点头。 要知道不言其他,仅仅只是看着孙文亮在那紫竹林之中的表现,自己都未必能及。 可是越是这般,赵忠档头对于接下来的事情,也开始变得越发好奇起来。 想知道接下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事情急转直下,发生了这般变化。 孙文亮说到这里。 神情开始变得越发灰呛。 看了一眼面前正望着自己的赵忠档头。 倒是也没有拖延,一边将那些人的口供拿出来,一边继续讲述了下去。 从宁王府派这些人来此的目的。 到之后的他带着一众人马乘船渡江。 再到后来的船夫消失,人犯死亡。 说到这里的他,其实已经不想再说下去了。 可是看着对面一言不发的赵忠档头,孙文亮停顿了几息之后,还是将他在码头上所做的最后挣扎也一并说了出来。 在将一切全部讲述完全之后,孙文亮的眼眶之中,已经隐隐有泪花开始闪现出来,看着面前的赵忠档头,轻声问询道: “赵大人,您说兄弟我还有救吗? 厂公大人若是知晓此事的话,兄弟我的这条小命,还能留住吗?” 赵忠档头紧皱眉头。 正在思索孙文亮方才所言种种的他。 心中也在思量,此事若是换了自己的话,是否有可能逃离此劫。 可是在稍稍思量之后,赵忠档头心中也没有多大的底气,且不言那时的自己,会不会发现那屋舍的蹊跷。 就说自己在回城的途中,最多也就会比孙文亮多安排几个守卫看着那几人,至于其他的事情,即使他在场,也同样无法避免。 而且这还说对方没有后手的前提下,一旦对方在这些手段之外,还有其他手段没有施展的话,那就是赵忠档头去了,也一样是白搭。 也正是因为如此,赵忠档头在听完孙文亮的讲述之后,一下子也开始有些犯难起来。 看着对面泪眼婆娑的孙文亮,赵忠档头在沉吟之后,出言说道: “你的事情,本官也无法通融。 一切还都是看厂公大人如何决断吧。 不过在上报的过程中,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