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档头三步并作两步。 快步跑到了轿子面前。 见到轿子旁边小太监那卑躬屈已的模样后。 干脆不再疑他,到了近前就直接跪倒在地,冲着萧敬行起礼来: “卑职赵忠,见过萧公公,卑职来的迟了,还请公公责罚!” 坐于马车之中的萧敬,听闻到外面传来的动静,轻轻动了一下轿帘的同时,对着轿子外面呼喝道: “其他人先给咱家躲到一边去,赵忠,你上前来!” 轿夫和一众东厂探子,在听闻到萧敬的话语之后,快速离开轿子周边的同时,更是将轿子远远的围在了中间的位置。 而跪在地上的赵忠,在听闻到萧敬的命令之后,顿时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朝着左右看了看,见到其他一众轿夫探子已经退到了一边之后,赶紧躬身向前,快步走到了轿子门帘前,站定之后,冲着轿子轻声说道: “厂公大人,卑职赵忠来了。” 轿子之中的萧敬,听闻到外面的动静之后,对着站立在外面的赵忠档头开口吩咐道: “赵忠,你速速带人南下,去查探南直隶督察院左都御史李士实的所在,看他现在身在何方,可否去过天津卫!” “卑职遵命!” 赵忠当有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在听到萧敬的吩咐之后,还是赶紧躬身应是。 而在赵忠档头的话音刚落之后,萧敬的话语声,又开始在轿子之中响彻起来。 “另外尔等此去也要好好查查,这李士实和宁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卑职遵命!” 赵忠档头听到这里,神情已经开始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不过纵使这般,赵忠档头却不敢露出丝毫犹豫和不愿的模样,乖乖应是之后,等待了片刻的他,见到轿子之中再无其他的声音传来后,试探着问询道: “厂公大人,可否还有其他的命令?” 轿子之中一阵沉默,萧敬也在沉思考虑,这件事情是如他现在决定的这般偷偷调查下去,还是禀明皇上,请示过后再做决断。 就当他思虑的时候,轿子外面突然传来了赵忠档头的问询声,萧敬眉头皱了一下之后,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的他,干脆最后还是决定,先行查探就是。 否则一旦此事被朝臣获知,自己号令东厂所属,在调查已经致仕的正二品大员,那些朝臣不群起而上奏才是怪事,一想到被满朝文武参奏的情景,萧敬还是决定暂且暗中调查一番,真若确定了心中所想之后,再广而告之也不迟。 有了这般打算的萧敬,在一阵沉吟之后,对着外面出言问询的赵忠档头开口说道: “没了,就这些事情,尔等速速去办就是!” “卑职遵命!” 躬身站立在轿子外面的赵忠档头,听闻到萧敬的话语之后,躬身应是之后,倒退着朝着后面走了几步,接着转身快步朝着自己的骏马走去,翻身上马之后,立刻朝着正阳门的方向奔驰而去。 原本躲在一旁的小太监,见到赵忠档头已然离开之后,一路小跑着跑回到了轿子的旁边,躬身奏报道: “启禀萧公公,赵档头已经率人离开了!” “咱家听到了,我们也回宫吧!” “奴婢遵命!” 小太监躬身应了一声之后,直起腰身的他,对着站立在远处的一众轿夫和东厂探子挥了挥手。 众人在得到小太监的指示之后,顿时各归其位,原本停在路中间的轿子,又开始启程朝着皇城的方向行去。 …… 永定门前。 赵忠档头率领着手下探子,快马加鞭开始朝着南方奔驰而去。 而在京师之中,一众东厂探子的搜寻,还依旧没有停止的架势,在经历萧敬的怒火之后,原本还是在街道之上走访的东厂探子,也开始挨家挨户的砸门辨认起来。 东厂的一应变化。 自是被盯梢的李士实手下看个清楚。 当李士实听闻到手下传来消息的时候,长长叹了一口气的他,冲着一旁满面伤痕的王立东看了一眼,目光在其脸上的伤痕处停留了片刻之后,出言问询道: “王立东,那些破相的手下,如今是什么情况,他们的康复进度,和你相比可有差异?若是现在让他们分批混出城门的话,有可能吗?” 站立一旁的王立东,听闻到李士实的问询之后,神情微微有些黯然,不过这般模样,也只是转瞬即逝而已,很快恢复正常的他,快速的回答道: “禀告大人,剩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