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做出什么事,连累了他们那些下人,便私底下偷偷留了两片叶子。李管家已经找郎中看过了,郎中认出那是苦马豆,马吃了会出现发狂的症状,这不就对上了吗?” 肖夫人想到自己摔下马卧床静养的女儿,恨恨地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平时瞧着她安份守已的,却不料竟做出这般伤天害理之事。都是一家子兄弟姐妹,就算平时有什么龃龉,说开了也便过了,如何竟下这般狠手!” 颖姑姑道:“我看四姑娘倒没想过害别人,她只给大姑娘和三姑娘的马加了料草。她要真有心加害别人,就应该给所有的马都吃上加了料的草才对。咱们大公子、二公子还有二姑娘,连带着别府的公子贵女,不过是受池鱼之殃。” 肖夫人冷笑:“就是如此,也不该生出害人之心。且待我回到京城,跟夫君商议过后再处置她不迟。” 颖姑姑叹气。男主子对东跨院的宠爱有目皆知,而萧姈却胆大包天对东跨院的两个姑娘出手,怕是不能善了了。 肖夫人嗤声:“阿颖,你叹什么气?你是不是觉得四丫头很可怜?她既不念姐妹情份出了手,就该承担相应的后果。总不能因为她可怜,别人就该包庇她吧?我那三个孩子,这次能够保得性命,那是他们命好。要是其中一个有个万一,我肯定是饶不过四丫头的。只要想起昨日之事,我的心还跳得厉害。” 颖姑姑就不敢再说话了。 肖夫人摆摆手,“这事暂且搁下,我且问你,昨夜傅姑娘可是老三送回来的?” 颖姑姑摇摇头:“那倒不是,听守门的小厮说,和傅姑娘一起回来的,是程家的公子。程家公子摔伤了腿,是傅姑娘一路挽扶着他回来的。” 肖夫人一脸的失望,不过还是打起精神问:“那老三有什么反应?” 颖姑姑愣了愣:“有什么反应?” 肖夫人“啧”了一声,“我就是想问你,他有没有吃醋什么的?” 颖姑姑面露难色:“这我倒是不知道,三公子昨夜回来得很晚,今早一大早就回城了,想来并未和傅姑娘碰过面。” 肖夫人大失所望,忙活了半天,目的没达成,反惹出一大堆事。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么? 不管心里再怎么不甘愿,还是得打道回府。 尤姨娘看着自己大女儿兴高彩烈地出门,回来时却包成个粽子模样,扑到萧述怀里,险些哭成个泪人儿。 “老爷,老爷,你可得为咱们妍儿作主啊!” 萧述抱着娇滴滴的尤姨娘,心疼地说:“你放心,我不会让妍儿伤得这么不明不白的。” 尤姨娘抬起头来,一双泪眼可怜兮兮地凝视着萧述,“老爷,我心里总是不安,这要是万一……” 说到万一两个字,又为难地低下了头。 萧述皱眉:“万一什么?你只管说来,就算说得不对,我也不会责怪你。” 尤姨娘犹豫了一会儿,在萧述怀里蹭了蹭,这才重新娇娇怯怯地抬起头,“妍儿伤得那般重,合该留在别院休养,可夫人却像一刻都等不得的模样,非得让妍儿带伤赶路。老爷,你说这事会不会是夫人做下的?万一真是夫人做下的,那该如何是好?我看,老爷还是莫要追究了吧,我怕老爷为难。” 萧述看怀里的娇人儿泪盈于眱,更显美态,一股保护欲犹然而生:“你放心,就是夫人做下的,我也一定给你一个交待。” 送走了萧述,尤姨娘脸上隐隐透着丝得意之色,很快便被担忧所取代,扑到萧妍床边,手轻轻地触碰她,就像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 “妍儿,娘在这,你疼不疼?吃过药没有,有没有好一点?”还没等萧妍有所回应,她又骂开了,“肖华这毒妇,我女儿伤得这般重,她怎么狠得下心!马车里搬上搬下,那些仆妇粗手粗腿的,可不得碰着伤口吗?” 骂到这,尤姨娘又忍不住泪如雨下。 萧妍扯了扯嘴角:“娘,你放心,我没有事。” 站在床边的萧娥也哭得泪眼朦胧:“什么没事啊。郎中说姐姐往后怕是不能下地行走了。” “什么?不能下地行走?”尤姨娘一听,都要晕厥过去了。 萧妍淡淡一笑:“娘,你别听妹妹的,她就是夸张,哪里有那么严重?郎中只是说有可能,并不肯定!” 她言之凿凿,尤姨娘稍稍得到些许安慰。她小心翼翼地拉着萧妍的手,“妍儿,我听说昨日赛马会上,就你和娥儿的马匹发狂。你说,会不会是正院那边的夫人故意为之啊。” 尤姨娘得宠那么多年,风头甚至盖过萧述正头的夫人,自然觉得肖夫人会因为妒忌而对她一双女儿下手了。 萧娥抹抹眼泪:“娘这回怕是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