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傅思年却是少年意气:“我们去了京城,自然会另行置办别的产业。” 张妈妈觉得这孩子把事情想简单了,京城那地界,肯定什么东西都贵,置办产业不容易啊。不过眼下,也只能往前看了。 处理完家中一切后,傅思年和张妈妈带着彩霞彩云还有赖婆跟着傅正言一起出发前往京城。 路上,张妈妈跟傅思年讲起在京城的族人来。之前也和傅思年说起过,不过那是粗略讲一讲,这回才是将她所知的详细清楚地说个明白。 六年前,族长那一支的傅正瑾和傅正言前去京城赶考。考中进士的是傅正瑾,他和族长傅正维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而屡举进士不第的傅正言则是傅正瑾和族长的堂弟。现下傅正瑾和傅正言两家人都同住在京城。傅正瑾是有官位在身的,至于是什么官位,张妈妈也不知晓。因此,傅正瑾和族长通信商议过后,在京城买了宅子。而傅正言无官无职在身,一家子便依附堂兄而居。 如今傅正瑾家中的老娘孔老太太也在京城,傅正瑾和媳妇宋氏生有二子二女,大儿子傅敏行年十七,听说已经过了童子试,今秋就要下场考秀才了;二儿子傅敏言,也就是长房打算过继给傅思年她爹做嗣子的那位,今年十二岁,听闻读书也很不错。除此之外,两个女儿大的那个叫傅芷兰,已经及笄了;小的那个叫傅若兰,和傅思年一般的年岁。 而傅正言媳妇孔氏比不得宋氏能生,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女儿傅芙兰如今十二岁,儿子傅敏和是而立之年后才得的,才两岁多。 傅思年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主仆两人谈谈讲讲,一路无事,顺风顺水地在半个月后赶到京城。 傅思年主仆两人坐在马车里,掀开窗帘子好奇地打量着外面的一切。 但见外头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街边商铺林业,轿子马车点缀于其中,落入眼中,总觉得满城的锦缎锦衣,果然比别处富丽。 傅思年虽然在古装电视剧中见过不少繁华街景,但跟眼前所见,完全比不得。 张妈妈感叹不已,只觉得得此见闻,也不枉人世中走一趟了。 京城中布局一向是东富西贵南贱北贫。 族长的大哥傅正瑾虽然是个京官,可他也住不起东街西街,只在北街的葫芦巷买了座三进的宅子。虽说是三进,可那宅子小得很。如今正房是孔老太太在住。傅正瑾和夫人宋氏住东厢房,傅正言则和妻子孔氏住西厢房。至于几个孩子,男孩子便安排在前院住,女孩子则和孔老太太一起,住在正房的东侧间。 还没进门,傅正言就给傅思年打预防针:“京都居大不易。这京城不比咱们乡下宽敞,你可能得跟几个姐妹一起住。不过都是一家子姐妹,一起住也亲香。” 傅思年乖巧地应了声是。 张妈妈扶着傅思年下了马车,一进宅门,主仆不由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觉得不太对劲。 宅子里实在是太过于安静了。 还好走过了垂花门,便有一妇人迎了上来,不过傅思年总觉得这妇人笑得有些勉强:“这是思年侄女吧,上次见你的时候你才五六岁,如今出落得越发标致了。” 傅思年不知这妇人是谁,张妈妈小声提醒:“这是你正言叔的媳妇,你该叫她三婶婶。” 傅思年便知这是孔氏,忙施了一礼:“三婶婶好。” 孔氏扶了她一把:“都是一家人,思年侄女不必多礼。早前老太太听闻你要来,特地命人将后院厢房收拾出来,专等你过来住。你先去歇息,我叫下人把热水抬到你房里,你去泡个热水澡去去乏。”自去安排不提。 原先听傅正言口气,她还得跟几个姐姐一起住,不想家中竟另收拾了一间房给她。这对于傅思年而言简直是意外之喜,她向来不喜欢跟陌生人住在一起。虽然对孔老太太的安排很满意,等到屋里只剩下傅思年主仆两人,傅思年还是悄声问张妈妈:“好生奇怪,这家里怎么不见孔老太太宋婶婶还有几位姐妹们?” 傅思年自知自己并非什么牌面上的人物,但上门就是客,多少都应该留在家中待客吧。 张妈妈也是不解:“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变故?” 傅思年想起彩霞很会从婢女口中打探情报,便悄声吩咐了她几句。彩霞抓了把瓜子就出去了,这孩子擅长用吃的与人拉近距离。 彩霞打探到的消息让傅思年极是无语。 “就为了去西效看打马球,一家子全都出动了?”还把她这个初来乍到的客人晾着,这是待客之道吗? 张妈妈气得鼻子都快冒烟了:“怪道刚才我瞧着三太太脸色难看,原来她也知道此举不妥当,心中羞愧呢。” 确实该羞愧!等到皇帝给傅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