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豪华的卧室里,林宴七俊脸惨白的躺在床上,吃过了母亲给他服下的解药后,他只觉的心脏好受了很多,可是,只要用力一呼吸,仍然会觉的滞痛。
“叶熙…我要杀了你。”林宴七将手狠捏成拳,他从小到大,日子都过的还不错,哪怕在他七岁那年被母亲狠狠扔在封闭式的武馆学习各种武术,那时候伤筋断骨的次数也很多,可没有像此刻这般痛到连呼吸都害怕的地步。
林宴七的痛苦,算是全部都是叶熙赏赐的。
卧室的门,被推开了,林英焦急的走了进来:“宴七,你感觉怎么样了?”
“妈,我觉的难受。”林宴七看到母亲,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没事的,你再忍一下,我再给你打一针药剂。”林英说着,打开随手提着的箱子,里面冰着一只药剂,林英动作极为麻利的撕开一次性真空包装纸,拿出了纸管,把药推进了林宴七的手臂处。
林宴七闭上眼睛,露出惊恐的表情:“妈,我会不会死掉。”
林英温柔的拿了毛巾过来,替儿子把额头上的冷汗擦去:“不会的,不会的,有妈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我要杀了叶熙,我现在就想去找她。”林宴七恨透极了,声音斯哑着吼道。
“冷静点,现在还不是时候。”林英立即摁住了儿子的肩膀:“别乱来,妈会治好你的,我提取了你血液中的药物残留,我有办法治。”
林宴七又等待了片刻,觉的呼吸没有那么痛了,他这才疲倦的晕晕睡过去。
林英心疼的要命,看着儿子忍受着这些痛苦和折磨,她眼里也燃烧着怨火,叶熙,你竟然敢这样对我儿子,我会让你数倍偿还的。
林宴七睡了一觉后醒来,窗外已经黑透了,漫无边际的孤独和仰郁感,涌过来,包围了他。
他急喘了几声,发现心脏再没有一点痛感了,他下意识的摸了摸,难道,妈妈的药,真的有效?
看来是起效果了,林宴七立即下床活动了一下,果然一身都是轻松的。
摆放在旁边的手机突然响了,他随手拿起,冷酷询问:“找到杜有才了吗?那天她去哪了?”
“七爷,那天我们所有的监控都被霍薄言给黑掉了,我们找不到杜小姐的行踪,不过,大概率是被霍薄言带走的。”一个下属急着回复。
“霍薄言带
走了她?不可能,她已经把我卖给了霍薄言,霍薄言不会为难她的,你们再继续给我找。”林宴七极为暴燥的说完,扔开了手机。
老太太晚上就住在寺庙里了,说是第二天一早要填灯油,为一家人的健康祈福,所以,晚上,老宅里,就只有林英和霍清东住着。
林英站在古色古香的二楼阳台处,看着诺大的花园,思绪在翻涌着。
老太太年纪一大把了,想来,也是没有几年活头了,等她一走,只怕霍家就真的要大乱了吧,真希望,她能够赶紧死去,这样,霍家没有了她的管制,她也就可以放手一博了。
“小英。”霍清东披着一件外套走了过来:“在想什么呢?很晚了,快进来睡觉吧。”
林英回头看着霍清东,她虽有不甘,却还是温柔的走到他身边,轻轻的靠着他:“霍大哥,你说,如果当年我们没有出国,而是回来了,现在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的?”
霍清东的表情一僵,显然,他从来没想过这件事情。
“你可能已经是霍氏董事长,而我是董事长夫人,宴七是霍家的大少爷,雨宣是霍家的大小姐。”林英一边轻
柔的说着,一边缓慢的仰起了脸庞,有些幽幽的看着霍清东:“你是否为你当年的选择后悔过?我们不回来,而是选择消失远去,真的是值得吗?你已经把霍氏丢了,我们还能再要回来吗?”
霍清东表情惊震的看着身边幽怨的女人:“小英,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这些?你不是从来都不在乎钱财的多少吗?当年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劝我,工作太累了,就放下来好好休息,你现在又说后悔了,难道,你之前跟我说的话,都是在骗我吗?”
林英脸色一白,显然没想到,霍清东竟然真的相信了她的那些话,那些毫无营养,又虚伪的假话。
“不是的,我不是后悔了,我只是替我的两个孩子感到不值。”林英并不想让霍清东看穿她的心思,她立即含着泪水,悲伤的说道:“宴七从小就努力上进,为了打拼今天的事业,他没日没夜的工作,雨宣古灵精怪,心思细腻,她看着无所事事,实际上,她比谁都更加渴望有一份事业,他们那么努力,值得所有的好东西,可我们身为父母,给不了他们,难道我们不觉的惭愧吗?”
霍清东老脸闪过一抹自责,低声道歉:“对不起,小英,这些年让你陪着我吃了不少的苦,是我不好,没有给你们更好的生活,我现在年纪又大了,更不可能再有机会了。”
“你知道就好。”林英终于爆发出了满心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