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抱好了一半牺牲可能性;心理准备，如今也不能再有当初;心态了。 “拿我们当牺牲品，还把我们当怪物”，未免太可笑了些。 霍延己道：“等具体补偿条例出来、其它安全区公开《黎明》计划之后再解除限制。” 公开;消息必须是由官方出头，自主承认罪名，才能把混乱降到最低，绝不能由主城;佣兵带去小道消息。 凌根闭了闭眼，深吸口气。 他看了眼霍延己怀里;桑觉：“你现在倒是过得不错。” 霍延己一顿。 凌根摆摆手：“没别;意思，这样挺好，别跟老赫尔曼似;，到死都孑然一身。” 怀里;桑觉动了动脑袋，应该是醒了—— 因为喉结处多了一道湿漉;触感。 仗着有别人在，霍延己不会凶自己，桑觉肆无忌惮地咬两口，然后舔一下，继续咬两下。 打两棒给个甜枣;典型。 办公桌后，霍延己不动声色地掐住桑觉;尾巴尖，一碾。 整只龙顿时一软，没骨头似;瘫在怀里。 凌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说公事：“虽然你和霍将眠是兄弟，但我还是要说，这些年我就一直不太喜欢他，我性子直，看不得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人……我每次看见他笑，都觉得怪瘆得慌。” 霍延己抬眸看他。 “我没多少时间可活了，如果霍将眠真有别;心思，希望能在我死之前把他解决。” 凌根站起身，一身军装肃穆：“城内能制衡他;人本来就不多，他手下;军官又大多是畸变者，这次《黎明》计划公布，更加只会忠于他，而不是忠于人类。” 霍延己冷道：“凌中将，慎言。” 指控霍将眠有反叛之心，可比指控霍将眠杀害诺曼执政官严重多了。 即便知道不该说，凌根还是继续道：“霍将眠甚至留了一部分兵力在二号裂缝，为什么？如果不是参与《黎明2号》，二号裂缝到底有什么可以算上军事机密;行动？你前不久去过那里，应该知道那儿有什么。” 二号裂缝有什么？ 除了毫无了解;八千米地底，就只有一个人类基地——也可能不止一个，只是上次只看到一个。 而基地有什么呢？ 因为是百年前;基地，又在地底，没经历陨石季;摧残，保留了大量完好;热|武器，制作图纸，能源合成步骤…… 这也是一笔不小;资源。 凌根点到即止，转身离开。 门打开又关上，脚步声逐渐远去。 桑觉终于颤颤巍巍地出声：“不要捏了……” 霍延己倏地松手，放过可怜兮兮;尾巴尖，垂眸问：“还睡吗？” 桑觉摇头：“饿。” 霍延己发了条讯息出去，应该是让人准备早餐。 桑觉问：“你也怀疑霍上将吗？” 霍延己没承认，也没否定，而是淡淡道：“我一直都知道霍将眠囚禁总督，但从来没管过。” 桑觉想了想，问：“为什么？” 作为一区司令，霍将眠做这种事显然是很不正确;，而最守规则;霍延己却没阻止。 “折磨总督不是因为仇恨，而是为了吊住自己;理智。”霍延己说，“只有把情绪泄在一个人身上，他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做错误;事。” 霍将眠或许早就疯了。 他折磨总督，只是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 桑觉不太明白，不过并不妨碍他继续聊下去：“但现在总督死了。” 霍延己嗯了声。 桑觉道：“所以你也不确定是不是他做;了吗？” 霍延己平静道：“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百分百确定;事。” 桑觉直起身体，撑着霍延己;肩膀问：“可是之前总督还活着，你和诺曼为什么怀疑霍上将投放绿菌到七区呢？” 霍延己淡淡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怀疑他？” 桑觉眨了下眼：“我聪明。” 霍延己勾了下唇，随后淡道：“我只忠于证据。” 桑觉唔了声：“如果霍上将真;做了这些事，你逮捕他;时候，也不要难过。” 霍延己扶着桑觉;腰，与那双灵动漂亮;眼睛对视：“为什么？” 桑觉说：“因为你们都只是在做对;事。” 霍延己道：“他也对？” “当然。”桑觉不假思索道，“监管法条无法让那些害死薄青;人付出代价，那他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就像如果有人害死你，我也会为你报仇一样。”桑觉补充道。 这个类比十分微妙。 霍将眠与薄青是恋人，但霍延己与桑觉不是。 桑觉看待事情;角度总是很奇妙，很少对谁偏颇，十分客观。 有人敲响了门：“叩叩——” 霍延己示意桑觉从身上下去：“吃饭了。” 桑觉坐得挺舒服，不想动：“是科林，我不可以继续坐吗？” 霍延己自然也知道是科林，毕竟是跟了好些年;下属，脚步声还是能分辨出来;。 但桑觉又是靠什么确认;来人身份？ 他问了，桑觉也答了：“我;鼻子很灵光。” 可人类;鼻子，再灵光又能灵光到哪里去？ 霍延己没追问，突然抬手捏住桑觉;鼻子，淡淡道：“小狗。” 桑觉否定：“我才不是。” 小狗哪有恶龙凶猛。 科林才是小狗。 外面;科林见没人应，又敲了两下：“叩叩——” 霍延己：“进。” 科林端着早餐托盘进来，电梯里刚好遇见了送早餐;监管者，就顺手带了进来。 看见霍延己身上趴着一个人，他冷不丁惊了一下。 光看后脑勺也知道是桑觉。 “……长官。” 早该想到;，霍延己吃饭要么去食堂，要么吃掉速食应付，从来没在办公室里吃过早餐。 科林将早餐放在办公桌上，一条布满黑色鳞片;尾巴冷不丁地冒出来，左右摆了摆，最后上下点了点，仿佛在跟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