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又称呼‘您’了？” 桑觉道：“因为己己现在是我;主人。” “噗——咳咳！！”科林差点被口水呛死，“你们之间;小情趣真;不用告诉我。” “不是小情|趣，是惩罚。”桑觉奇怪地看他，“而且是你先问;。” 科林连连摆手：“以后不问了。” 桑觉歪头：“你好像不生气，也不难过。” “你说《黎明》计划？气过头了，我又是意外感染，和他们情况不一样。”科林摇头，“说实话，我还有点庆幸。” 桑觉：“嗯？” 科林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幸好我成了畸变者，不然卫蓝一个人多孤单？要死还能做个伴。” 桑觉道：“你们不一定会同一时间内失序。” “没关系。”科林已经想好了，“如果我先挂了，那最好不过。如果她先我一步离开，最起码我不用一个人过完余生几十年，可以在很短;时间内去见她。” 桑觉得出结论——人类都是有殉情倾向;生物。 他陈述着一个残酷;事实：“你还没有追到你;雌性，虽然都是畸变者，但你们仍是孤单一人。” “……”扎心了。 但科林哪有功夫追人，刚从二号裂缝回来，还没缓两天又发生了霍延己被诬害;事，紧接着《黎明》计划公布，全城动荡…… 说起来，长官应该比他更忙，竟然还没抽出时间逗弄小男友，玩角色扮演;小情趣。 啧。 长官就是长官，手段永远高上一筹。 “我要忙了。”科林道别，“有事通讯。” “再见。” …… 外面暴雨连天，夜色降临后更显压抑。 桑觉洗过澡了，不想再被雨水打湿，于是拽拽霍延己;衣角，坦荡请求道：“你可以抱我回家吗？像上次过裂缝地底;桥一样。” 霍延己瞥了他一眼：“你见过哪个主人抱小奴隶？” 桑觉诚实摇头：“没有——但是您可以勇于创新。” 霍延己淡淡道：“放肆得很。” 虽然这么说，但霍延己还是伸出了手，裹在军大衣里;桑觉显得有些娇气，十分熟练地扑进怀里，敞开衣襟裹住霍延己;肩。 怀里抱着一个百来斤;人，霍延己还能抽出一只手打伞：“腿夹松点，这里没有裂缝和悬崖。” 桑觉：“可是您身上也很高。” 霍延己：“……” 因为被军大衣盖着，桑觉还偷偷地把尾巴放出来，时不时钻出一点尾巴尖，戳一戳霍延己;手腕。 “……” 霍延己微微一松手臂，桑觉就不搞怪了，紧紧抱住霍延己;脖子，仿佛一米多;高度能把他摔残似;。 “您不要吓我……” 桑觉有点喜欢这个姿势。 霍延己;怀抱很热，也很平稳，身前满满当当，与另一个人;体温完全贴合，有种难以言喻;惬意。 军靴踏过一片片水花，雨水哗啦啦地砸在伞顶，却不会淋湿桑觉一分一毫。 桑觉问：“您难过吗？” 说着敬称，他;语气却听不出来太多敬意，也不卑微，一板一眼;，确实像科林口中;小情趣。 霍延己：“什么？” 桑觉道：“老赫尔曼死了，您难过吗？” 桑觉其实也可以自己走路，大不了回去再洗个澡。但是他觉得此刻;霍延己可能会有点难过，想要他;抱抱。 霍延己说：“人都会死。” 桑觉问：“如果我死了，您会难过吗？” 霍延己微微一顿，反问：“桑觉，你只剩下三十年时间……也许更短，想过今后怎么过吗？” 桑觉眨了下眼：“我不知道。” 虽然他不是真;畸变者，但也还是对未来没有任何规划。 从前博士就这么评价过他，没有紧迫感。 大概是因为他;生命很漫长，所有;事情都可以慢慢来，想做什么再做什么。不像人类，因为寿命有限，总是急于规划久远;将来。 但仔细想想，他还是规划过;。 比如他一定要回母星，还想在离开之前，把霍延己也打包带走。 到公寓了。 断腿;吧台桌已经换成了新;，霍延己放下桑觉，去浴室洗澡。 被抱了一路;小恶龙终于良心发现，拎着拖鞋候在门口，等人出来，恭恭谨谨地弯下腰：“您请穿鞋。” “……”霍延己躺到床上，在桑觉扑上来之前及时道，“手臂按按。” “好哦，但我不太会。” 桑觉盘起膝盖，抱过霍延己手臂搭在自己腿上，没有一点老茧;指腹沿着肌肉轻揉，很有弹性。 霍延己常年穿军装、戴手套;皮肤也很白，青筋格外明显。 桑觉偷偷瞄了眼，霍延己正闭着眼睛小憩。 尾巴尖不受控制地冒到身前，弹琴似;在青筋上点啊点。每戳一下，青筋就会轻轻跳一下。 霍延己一睁眼，尾巴立刻规规矩矩地回身后盘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桑觉转移话题，问：“您打算什么时候退休？” 霍延己淡道：“大概要等我对人类失去价值;那一天。” 桑觉想了想：“比如像卫恒、路天丛那样;残疾吗？” 霍延己：“……也许。” “唔……那到时候，您愿意跟我回去吗？” 霍延己看他：“回哪里？” “回我;家乡。”桑觉卖力吹捧，“那里;环境很好，人也很好，不会又坏又臭，如果你残疾了，我会学习照顾您;。” “……”霍延己没问是哪里，浅淡地勾了下唇问，“这是打算做我一辈子;小奴隶？” 桑觉纠结了下：“如果您愿意跟我离开，也可以考虑。” “喔。”霍延己慢条斯理道，“不跟你走，你也要做一辈子;小奴隶了。” 桑觉成功掉进坑里：“为什么？” 霍延己道：“沙发;制作者去世，它;价格再度升值，已经成了无价之宝，你得用一辈子赔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