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见到年轻时期的爷爷,还顺便喝了妖铭酒。
“所以说,你应该要管我叫姑奶奶才对哦,陆生同学~”藻月欢快的表示。
看着同班同学那一脸纠结的模样,藻月不禁又开始恶趣味的乐呵起来。
嘿嘿,给人当祖宗,这我可是专业的=v=
“……”
尽管已经听完整件事的始末,但显然陆生还没回过神来。
毕竟班上的同学突然变成和爷爷喝过五五分妖铭酒的结拜兄妹,因此成了自己长辈这种事,听起来未免过于离谱了!
再加上可能因为小学时候曾经一度在心里将对方当成对手,所以此时陆生有种莫名其妙的郁闷。
可恶!
居然在这种地方被她赢了!
看到孙子这吃瘪的模样,滑头鬼十分缺德的哈哈大笑起来。
“对了,陆生是要继承奴良组吗?”藻月问道。
“这小子还差点远呢。”奴良滑瓢表示。
“啊……说起来。”藻月突然想起一个事,向陆生问起道,“我记得你明明有段时间突然变得很抗拒和妖怪扯上关系啊,怎么?现在是又改变了想法吗?”
没记错的话,好像大概是三年级左右吧。
突然有一天开始,陆生从班上爱出风头,成天嚷嚷着“我爷爷是大妖怪”的活跃分子。变成带上眼镜,凡事低调的老好人做派。
陆生闻言沉默了一下:“……没什么,只是那时候突然发现妖怪好像不是我小时候以为的那么友善。”
陆生过去从小接触的驻守在奴良组本家的妖怪,多半是对人类的立场较为友善的一派。
所以小时候的他总觉得妖怪们其实心地善良,只是被人类误会,很多传说都是夸大其词。
因此每次听到班上其他同学刻意渲染妖怪的恐怖时,他都会忍不住去争辩,试图给妖怪平反。
直到三年级的时候。
元兴寺率领的妖怪,袭击了他们学校的校车,他才见识到了妖怪黑暗的一面。
于是他的认知被打破了,意识到并非所有妖怪都像自己家里那些一样,是对人类友善无害的。
当中不乏对人类充满恶意,就和传闻中嗜血好杀的形象一样的妖怪。
人类对妖怪的恐惧不是捕风捉影的妄想。
他开始抗拒自己的妖怪之血,并且不想继承奴良组,只想当个普通的人类。
“那么现在呢?”藻月又问道。
显然这一年里她的这个同班同学似乎又改变了想法。
陆生坚定的表示:“我要成为奴良组的首领,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约束妖怪的行为,既能保护人类,也能庇护妖怪。”
“这不是很不错嘛。”藻月看向奴良滑瓢。
“哼。”奴良滑瓢冷哼一声,说,“就他这连‘畏’都还不会用的半吊子水平。”
陆生马上不服气的说:“爷爷你少瞧不起了!你最有名的‘明镜止水’这一招我已经用出来过,只是还不熟练而已!”
藻月见状便怂恿道:“教教他不就好了。”
只不过对于孙子继承奴良组这件事,奴良滑瓢的态度却意外的变得保守,他没有轻易松口。
……
午饭吃饱了。
滑头鬼熟门熟路的带着他们偷溜。
待出了餐厅后,奴良滑瓢与孙子道:“陆生你先回去吧,老夫还要在外面散散步。”
然后他又问藻月这边:“如果有多余时间的话,不如陪我这老人家一起到河边走走吧。”
“好啊。”藻月应道。
她看出滑头鬼大概是有些话想和她聊聊天。
不久后,河畔边的观景路上。
“我现在已经老了。”奴良滑瓢与五百年前相比,已经没了当初那份恣意。
不仅是外表变得苍老,他的心态也同样是变得保守起来,此时的他难掩沧桑的说道:“自从鲤伴死后,我开始常常感到害怕,我不后悔当年和羽衣狐为敌,但我害怕会连唯一的孙子都要失去。”
“……”藻月沉默了一下,说,“嘛,陆生那家伙好歹也是同班同学兼小辈,我这个当长辈倒不至于看着他出事。”
奴良滑瓢哈哈的笑了笑,忽然又问道:“让那个改动过的结果转变成我们这里的现实,对你来说其实也是能办到的吧。”
“算是吧。”藻月没有否认。
奴良滑瓢顿了顿,说:“关于这件事……如果届时条件允许的话,让陆生自己去选择吧。”
藻月明白他的意思。
虽然在历史发生改动的时空,滑头鬼没有受到羽衣狐的诅咒,他的血脉不会像这个时空一样“只能与人类孕育出后代”,那么奴良鲤伴的第一段婚姻说不定能够圆满,不会再平生波折,以遗憾收尾。
但是这么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