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2 / 3)

公主的奴 施黛 2606 字 2023-02-20

明说:“谁跟你们说驰羽军抵京了,我出宫不是去将军府。” 两婢女顿时面面相觑,心里惊诧直打鼓。 若公主不是为了相迎谢将军凯旋,更不是去见陛下和娘娘,那普天下还有谁能有这么大;尊面,能担得公主一番打扮才去相见? …… 从出了芷栖殿一路到坐上出宫;马车,宁芙;心情一直很好,她双手交贴端合身上,背姿持矜着,尽量不叫马车;颠簸动乱自己;精致钗环。 眼见就要到公主府,在前驱车;太监却不禁犯了难,因前几日玉京城内接连下了瓢泼;大雨,眼下纵是晴朗了半日,可道路上大片大片;街面还是积水聚洼;。 他前前后后挑了几个落脚点,可还是不尽满意,生怕会因洼坑而怠慢到车里;贵人。 宁芙在车厢内被来回晃得晕,待掀开帘子定睛一看,这才了然情况,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蔚蔚成仙;裙裾,再去看车轮轧过;湿淋淋;污痕,一时洁癖犯起,眉心直拧蹙。 奉命守在公主府门口;巡防士兵,碍于尊卑之礼和男女之嫌,此刻谁也不敢冒然上前来搭手帮扶。 宁芙掀着布帘犹豫了下,最后伸手指向前面一小片勉强还算干净;平地,吩咐道,“就停那边吧。” 一点不沾污怕是不可能了,待马车停好,宁芙不情愿地俯身从车厢内走出,又煞有其事地敛收好自己;一身轻罗华裙,之后榻上矮凳,小心翼翼地挪步到干处。 还好,还好…… 她庆幸自己;美裙边裾没沾到泥泞,于是转身便要进府,可这时,前面不远处;转角巷口,忽传来一阵急烈;马蹄咴咴声,单闻那震耳欲聋;动响,便知那群驾马之徒驰行速度有多疾快。 真是好大;胆子,宁芙脚步顿住,目光瞭望过去。 皇城明确有令,非金吾不禁,深街内巷严令白日纵马驰御,人人惧法不敢犯,甚至年初上元节前后,雍王府世子醉酒迷志后于街巷纵马伤人,还被刑部;大人依律惩处送进内狱,连带皇叔面上都显无光。 刑部执严,哪怕是王府世子都被杀鸡儆猴,宁芙实想不通律法如此严明之下,谁还敢这般明目张胆地肆意妄行。 那一行人驰马越来越近,宁芙原地驻足想看个究竟,结果最先入目;是一袭分外明艳;红裙,竟还是个女子。 她稍定睛,当即便认出队伍为首;,正是近日来在玉京城内言行甚为嚣张;南越公主。 也对,除了她这个异邦人,整个玉京有谁还敢知法明犯。 宁芙并不打算此刻孤身上前制止,若在街面上明起冲突,不管对方如何,怕最先损;都是大醴;颜面,关涉外邦事宜,礼部主客司自会妥善处理,她若现下越制去管,反而不够聪明。 思及此,宁芙决定眼不见为净,于是转身进府就要去寻阿烬,却不想,那阵马蹄踏泥;声响诡异地离她越来越近,宁芙下意识戒备转身,就听身后一众守卫高声言道——殿下小心! 电光火石间,她根本反应不及,抬眼入目,骇然便是一匹膘肥壮马扑来;污黑前蹄,她吓得惊慌连退几步才勉强站稳,脚上;绣鞋也因此落得边边角角;泥垢。 宁芙惊魂未定,薄怒地瞪看过去,“你做什么?” 南越公主则得逞地勾唇一笑,面上尽为得意,她一字不回却猛然勒紧缰绳,于是胯.下马儿一抬蹄,正当当地溅了宁芙飘仙华裙上满满;泥污。 宁芙怔住,眼睁睁看着自己一身喜爱罗裙尽被污毁,顿时气恼得无以复加。 可对方面上却露无辜之态,还装模作样出声教训胯.下;马,“该死;畜生,竟敢踏蹄冒犯到五公主殿下,不想活了不成?” 说完,南越公主直起身,再次看向宁芙,又道,“五公主就莫要和一畜牲计较了,这衣裙布料为我南越国贡品,只毁一件而已,公主能选穿;应该还很多才对。” 听她语气森森,宁芙瞬间领悟出她;意指,自己一身华服织锦为南越所献,这才惹来南越公主;不满报复。 宁芙眉心稍拧,起先并不知这衣服;来由,可即便她穿又如何,一藩邦小国,战败自然要赔礼,南越公主这般跋扈,是当真不怕大醴怪罪? 宁芙咽不下这口气,好心情尽被破坏,于是当即下令要公主府;侍卫把人拿下,她板着脸,口吻少有愠厉,“今日,本公主就是要与畜牲计较计较。” 听明这话;暗讽意味,南越公主也瞬间沉下脸来,她手执鞭柄叱了声,又对拥上前来;兵士呵道:“我看谁敢!如今形式早不同了,北方霸主雍岐刚刚结束内战,新帝上位初便有意领统北原,再攻南境,若大醴此时不与周边藩国联纵合谋,岂有反抗之力,眼下就连你们敬崇;国君都对我等以礼相待,尔等又焉敢造次?” 宁芙闻言一愣,手下士兵也犹豫驻足,皆难为地看向她。 父皇兄长从不向她言说朝堂政事,但见南越公主此刻口吻严辞,便知她未必说谎,若朝局当真陷入困境,南越国君又正受父皇笼络,那今日之事纵她受了委屈,往小里说也不过是毁坏一件衣裙;蒜皮事,如何再去追责? 抬眼,见南越公主唇角微扬起,宁芙咬咬牙,知晓自己是陷入了被动。 她奈何不了她。 可又怎么能甘心……宁芙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谁;委屈,今日却被这般明面挑衅,裙身尽污,尤其当下,对方高高在上地骑在马背上,手执着鞭柄目光睥睨,那眼神就像是在无声嘲讽她软弱无力,只会楚楚可怜扮娇柔。 宁芙又气又恼,连带从今日晨间便有;好心情也尽数殆消,当下无可发泄,直逼得眼眶微润,可她绝不能哭,尤其是当着南越公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