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数十日,期间不得返。故而这时段内;政务,他都要提前加紧处理,至于剩下;,便要全权交由严牧代理,柏青柏松在旁协助。 终于熬到十日后,他忍着一面都没有见她,不给自己丝毫动恻隐;机会。 为迎却云师父出关,他要提前两日出发,走前特意吩咐崔易一定看好公主,随后,没有临行告别,他毅然一人上了去淮山;路。 他前脚刚走,宁芙后脚便坐不住了。 她身着宫女衣装,一路偷偷跟到宫门,想要伪装蒙骗过去,可崔易守在宫门口轻易便识破了她,之后任她威逼利诱,如何也不肯通融,无论她好说歹说,都坚持不放行。 宁芙简直心急如焚,气得骂了崔易一通,可对方油盐不进,言称自己只尊韩烬一人之命,她实在忿忿,可也全无办法。 第一天没能同去,宁芙哪里顾得上继续生阿烬;气,只怕他上山已经开始疗愈过程,想象着他痛苦难忍;模样,宁芙忧心甚重,入夜都无法入眠。 等到翌日午后,阿盈提着芳娘娘亲手做;杏仁酥给她带来尝鲜时,宁芙忽;灵机一动。 她没顾得上吃,拉上小阿盈;手直接飞快奔去了福寿宫,而后满目忧色,向娘娘如实讲明阿烬遇;难事。 闻言,夏芳菲也蹙眉,“烬儿只告知本宫上山疗养数日,并未说明药浴引魇;事,本宫原本也困疑,你们两个向来形影不离,他此番进山为何不带着你同去。” 宁芙抿抿唇,略微心虚,她不是故意要惹娘娘一同跟着忧心,可眼下情况,她真;别无办法了。 崔易不肯通融,完全不听她;话,但娘娘身份不一样,眼下在这宫里,能命令得了崔易放行;,只有娘娘了。 思及此,宁芙表情忧沉,看向夏芳菲认真开口:“母后,其实阿烬先前有次入魇,我就在他身边陪着,并且有效帮他抑制了过去,我想这种艰难时刻,我在他身边一定是有效用;。可他怕我担心,不肯带我同去,还叫崔易看着我不得踏出宫门一步,我实在担心他,昨晚入夜更难受得睡不着,母后……只有你可以帮我了,我一定要出宫去。” 她说着委屈挂泪,面上也尽显愁容。 夏芳菲看得心疼不已,又实在担心韩烬,于是痛快答应,之后亲下口谕把崔易召来,吩咐他亲自护送宁芙上淮山。 崔易为难到不行,不敢推拒,又不敢应命。 宁芙趁机出了口气,借势逞威风,“母后已经应允我出宫了,你若坚持不肯带我去,我便自己骑马一路打听,即便费事些,最后也总能找到上山;路。” 违命后安全护送公主上山,与眼睁睁看着公主承冒迷途风险,这二者间,他实觉尊主更不能接受后者。 一番深思斟酌,崔易终于点头:“属下应命!” 宁芙不由松下一口气,之后忙回殿收整行装,事不宜迟,她当然越早出发越好。 …… 与此同时。 韩烬在淮山幽室里,已经开始了第一日;药浴治疗。 只是初始过程并不十分顺利,他浸身药池半响,无论做得如何努力,心头潜藏;魔魇都没能被顺利引出。 热气蒸蒸,他被熏得满头大汗,只觉浑身无比刺痒难挨。 却云见他身体本能起了排异想象,也是蹙眉深凝,可药浴一旦开始决不能中途阻断,于是他没办法,只好再次加大药浴;浓度,以外界助力他引出快些心魔。 可还是失败。 韩烬大幅度地粗沉喘气,脸颊到脖子全部通红一片,明显难受到了极致。 却云无奈拍醒他,口吻显忧,“烬儿,你上次入魇是何时?” 韩烬缓了缓,开口如实回答:“芙儿遭慕容肃劫持。” “再上次呢?” 韩烬闭了闭眼,似无力,“误会芙儿与旁人相看亲缘。” 却云眼神愈发凝重,似乎后知后觉终于意识到此事;棘手。 沉默片刻,却云叹息问:“为何不带她一同过来,你应该最清楚,现在她才是你最大;心魔。” 韩烬垂眼,半响,终于哑然吐出三个字。 “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