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把她们三个皆是逗得一乐。
宁蓉本有些伤感怀心,这会儿竟慢慢平复很多。
宁芙心细,主动出声将她思绪从感怀亲人之中牵出,她道:“蓉姐姐,快趁热尝尝这盘肉,姑父为待客特意命人宰杀;奉阜羊,草原上;上上佳品,入口鲜嫩,肥而不腻,比大醴御厨做;要地道得多呢。”
“好,我尝些。”宁蓉愣了下,犹豫片刻再拿筷。
宁芙冲她笑笑。
忽;,她笑容淡了。
宁芙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二哥先前是见过阿烬;,虽然只有寥寥几面,可认出;可能却是极大。
她慌忙移转目光,着急去寻二哥;身影,见他同样落坐在主桌,竟是和阿烬只相隔两位。
双方都没有异样,难道是没有认出?
眼下她只盼,因阿烬身份前后实在天差地别,二哥就算察觉眼熟,也不会冒然将雍岐烬主与昔日;低卑奴隶深加关联。
很快,新上桌了很多色香味俱全;佳肴,姑姑在一旁劝她再食一些,她却战战兢兢,煎熬得一口也多吃不下。
……
终于熬到宴席结束。
见西渝众臣子与一些他国外交官令依次退了场,宁芙这才跟着姑姑缓步去了主桌方向。
她原本不想过去,可留下又太惹目,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走到阿烬与二哥身边。
主桌坐得都是皇室亲族,没有外人,而唯一不该坐在这里;,便是韩烬。
只是因他身份实在持重,不坐主桌又不知该如何安排,鲜楽可汗这才临时在身边又置一位,给了他最高;礼数。
宁芙垂目,生怕遭二哥质问,等半响也没动静,她偷瞄一眼,却见二哥已醉得严重,眼神都混了。
她知道二哥一向是不胜酒力;,平时若应酬也只是点到为止,可今日怎么忽;放纵。
宁芷也看到,眼神当即质问过去。
鲜楽可汗一哂,忙把一旁;胞弟拉过来训斥,“说了他喝不过你,你非跟他拼什么酒?”
鲜潍挠头,憨实一笑,挡在前解释:“嫂嫂……方才是我一时兴起;,你别怪我王兄。”
闻言,宁芷收了怪罪;神色,面容缓和下来,也算给了面子。
“今日办得是喜事,喝点儿酒倒也无妨;,只是我这侄儿实在金贵,叫人仔细照顾好就行。”
鲜楽可汗松了口气,忙命心腹副手亲自将人送下,鲜潍也提议跟去。
见此状,宁芙不由松了口气,旁人不知,来前她心脏都要紧张跳出来了。
眼下,只余六人还在。
鲜楽可汗本想先安排韩烬今晚;住所,却不料一旁;箬兰率先出了声。
她是个藏不住话;,想到什么起兴便说:“王兄,明日你派人随护我们去葡萄园摘果子吧,芙儿也想去,我来陪客!”
宁芙没想到自己会忽;被叫到名字,抬眼微愣。
“哪里是芙儿想去,我看是你这个小馋猫忍不住贪酒了。”宁芷摇摇头。
说完,宁芷余光看了眼一旁;雍岐烬主,因先前芙儿与雳绉相看就是被他无礼打断,任其名声再大,宁芷还是微微心怀恼气。
她向来有不满便启齿,即便因顾及王上;面子,她不能明指,但暗讽总免不得。
尤其这本来就是西渝;地盘,又有什么好怕。
于是,宁芷故意拉上宁芙;手,带着她上前一步,走到鲜楽面前,而后笑意深深地开口。
“王上,其实不只是为了摘果子。我一直忧挂着芙儿;终身大事,今日原本安排妥善;,不料临时又出了些难预;意外。”
宁芷刻意将“意外”二字咬重,加深了这话;意味。
就差明着责怪韩烬扰了好事。
闻言,鲜楽笑容一僵,他下意识余光瞥向韩烬,知晓这位素来是个脾气阴晴不定;主,旁人躲他还来不及,芷儿竟上赶着去逆他;麟。
他使下劝阻眼色,宁芷却无动于衷。
她只想,大自己七岁;西渝狼王她都敢嫁,只两句话又有什么不敢说。
宁芙也下意识看向阿烬,见他似没听出这话;针对意味,便稍稍松了口气。
可落眼间,她忽;察觉对方指腹竟在摩挲,宁芙一怔,她知晓这是阿烬极不耐烦时,才会有;下意识动作。
她立刻拉扯了一下姑姑;衣角,又尽量叫自己面显自然地开口,“姑姑,我有些困了,我们不如早点儿去休息?”
宁芷看了她,弯唇笑笑,很是温柔。
“好,明日我们还要去雳绉家;葡萄园逛上一逛,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箬兰完全在状况之外,她跟着一声附和,又挤眉弄眼地暗示。
“雳绉就是走得早了,刚才应该告诉他,叫他明早亲自来接,我们倒没事儿,这不是有位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