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地感慨。 站在阵法中的狂战士睁开眼,打量了一下在那里气喘吁吁的雁夜,转了一圈手里的剜穿鏖杀之枪,“库·丘林,应召唤而来。” 这次的御主,似乎很弱的样子。 但也没关系,只要能提供魔力就够了。 不过,除此之外,他侧过头,血红色的眸子扫过温迪和阿贝多,停留在了荧的身上。 “居然能拥有两个从者?总之都是同盟对吧。” 他的视线无所谓地转回雁夜身上, “御主,有需要随时召唤我。” 丢下了这句颇为敷衍的场面话,似乎带有些许理性的狂战士直接消失在了视野中。 “不见了!”飘在半空中的派蒙惊呼道。 “这就是从者么,唔,值得研究。” 荧看了眼身侧突然起了研究之心的阿贝多,眨眨眼睛, “你们顶着从者的身份,也能这么做吗?” “可以,但目前没这个必要。”阿贝多正在思考其他的事情,沉吟着说,“这个英灵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杜林一样……” 杜林,和阿贝多一样是由炼金术缔造而生的,流淌诅咒与罪恶之血的魔龙——那是曾为蒙德带来阴影与灾难的存在。 见阿贝多又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荧见怪不怪地转头对着其他人提议:“我们出去吧。” 呆在阴森森的地下室一点都不舒服。 派蒙第一个表示强烈赞同,雁夜可有可无,温迪笑眯眯地点点头,在荧看不见的角度,冷翠色的眼睛瞥了一眼那边的人造人。 阿贝多似有所感抬起头,却只看见那个不好好走路,笑嘻嘻挂在旅行者身上的绿色背影。 ·· 跟着雁夜走出地下室,果不其然,任凭雁夜如何呼喊,偌大的宅院也仍旧是死寂一片,不见樱的踪影。 “可恶!老头子把樱带到哪里去了!”雁夜靠在墙上恨恨地喘息着。 几个人正待在间桐家的客厅中,除了灵子化Berserker(Berserker表示他不擅长谋划,也没兴趣),剩下的几个人围在一起,对着冬木市的地图商讨接下来的方案。 “要触碰圣杯……至少要活到最后吧。”派蒙飘在空中,试探地说出自己的观点,“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驳回。”荧弹了下派蒙的额头,在后者的痛呼声中否决了这个提议,“我们已经和Berserker组结盟了,现在除了注意其他从者的行动,还要想办法找到间桐脏砚和间桐樱的下落。隐藏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我们需要主动出击。” “我对这个世界的魔术和炼金术,还有圣杯和英灵召唤模式很感兴趣。” 阿贝多思考着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我们把其他英灵全干掉,再向圣杯许愿让荧回去,系统,这种方法可行吗?” [很遗憾,这是即使是圣杯也制造不了的【奇迹】。] “我想也是。”阿贝多放弃地异常干脆利落。 ———那你还问! 看见派蒙马上要出口的呐喊,荧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应急食品的嘴,“温迪你呢?” 温迪拨动了一下手里的木琴,顿了顿:“诶嘿。” 荧;“……” 你诶嘿个什么劲啊!别摸鱼了!倒是给我动动脑子啊! 看着完全靠不住的摸鱼风神,总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炼金术士,还有一旁吵闹的应急食品,荧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种种麻烦,无力地叹了口气。 …… 东方将亮的时候,旅行者这边总算是商议策略好了策略,在间桐宅各自找下房间歇下了。 同时段的世界另一端,爱因兹贝伦堡现在正是凌晨时分,saber组的御主站在巨大的落地窗边,凝望着外界的风雪。 “切嗣?你怎么还没睡?” 偶然从梦中醒来的爱丽丝菲尔还穿着丝绸睡裙,惊讶又担忧地望向窗边的丈夫。月光投落在她身上,衬托出了其如雾似幻的惊人美貌。 “还在想saber的事吗?”见男人不说话,爱丽丝菲尔面露犹豫,“阿尔托利亚,他虽然说自己是来自异世的亚瑟王,但既然能被召唤出来,应该也是被圣杯认可的吧?” “我不是在担心这个,”卫宫切嗣摇了摇头,温声道,“只是单纯觉得,我和他合不来。” 几天前,他借助爱因兹贝伦家提供的圣遗物——誓约胜利之剑的剑鞘(阿瓦隆),成功召唤出了与之相对应的英灵,亚瑟·潘德拉贡,对方也如想象般的是位高贵英俊的骑士王。 但在被召唤之后,对方却向作为御主的切嗣说明,自己并非是他们世界线上的那位古不列颠国王,而是来自异世界。他那把剑上所附着的,有着十三重束缚的剑鞘也昭示着这一点。 虽然荒谬,并非不能接受。 真正让他无法入眠的是,尽管之前就有了预感,但在真正召唤出亚瑟王的那一刻,他就确定了自己注定无法与这位孤高的骑士王相容。 那样凛然高尚的光辉,不知为何,刺痛了他的心脏。 切嗣那双漆黑无神的眸内经年沉淀的痛苦,哪怕在面对深爱的妻子时也未减少分毫。 “去睡吧。” 最终,他只是温柔地搂住妻子,与之一起回卧室歇息。
第2章 召唤出来(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