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这是……”
王言衷直接愣住了,倒不是认不出来,而是他不能认出来:“怎么回事?”
“当年积香会,是你扶持起来的。”吕掌教不徐不疾地说道:“也是你把老五介绍过去的。现在多出来一个,你有何解释?”
王言衷连忙辩解道:“师尊,其中必有误会。三十年前,弟子跟积香会确实有点渊源,但是我已经有二十多年不曾跟他们打交道了。”
“好了。我不想听你这些辩解。”吕掌教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只问你,你知不知道积香会已经到了终南山,又知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王言衷随即回答道:“弟子不知。”
“好,那就治你一个失察之罪。”吕掌教没有半点迟疑,直接说道:“从现在起,监院你也别做了,交给言师去做。有没有问题?”
王言衷身体微微一颤,但是并没有半点辩解,也没有怨言,只是点头道:“弟子领命。”
宋言师张嘴想说什么,但是他就站在吕掌教的身后,实在不敢出声。
与会的那些个世家代表一个个都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这个安排一了,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
吕掌教只属意眼前的这位年轻的关门弟子,有意把他扶上掌教之位,甚至不惜把自己资历最老的两个弟子给办了。
“还有我给你一天时间,把积香会的扫了,算是给云小友一个交代。”
吕掌教一脸轻描淡写地看着王言衷,“有没有问题?”
“师尊,是不是等办完寿宴再说?”王言衷面露难色,但是看到吕掌教咄咄逼人的目光,实在不敢反驳。
吕掌教笑了起来:“好啊,寿宴是吧,现在就办。”
“现、现在?”王言衷当即愣住了,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师尊,您记错了,寿宴是在明天举行。”
“不用等到明天了。”吕掌教淡淡地说道:“现在人到得也差不多了,就现在举办吧。”
吕言衷当即劝说道:“师尊,你要怎么处置我们都可以,千万不要拿寿宴开玩笑。”
常言道连忙说道:“是啊,寿宴事关重大,是重阳宫的头等大事,万万不能这么草率啊。”
那些关陇世家的代表同样开口劝说道:“还请吕掌教三司。”
吕掌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扭头看向云轩:“云小友,你也看到了吧。我这个掌教一点话语权都没有呢,连我自己的寿宴什么时候办都决定不了。”
这话说得其实有些偏颇,因为吕掌教的寿宴确实牵扯了太多别的东西。
不仅仅是重阳宫的事情,也是整个全真派的大事,更是关陇世家一起参与的盛举。
但是,吕掌教显然是不喜欢这种附加的东西,现在是想给自己卸卸担子,免得等他百年之后,这些担子会反噬全真派。
只可惜,他做得有些太仓促了,不管是他这些心怀鬼胎的徒弟不会答应,那些关陇世家同样也无法接受。
吕掌教随便一句话,就把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云轩身上。
“这是吕掌教你的寿宴,当然是由您和全真派来决定。”
云轩并不想替吕掌教挡这种炸弹,随口推脱道:“我只是一个外人,而且还是代表别人过来贺寿的。”
“哎,你的心眼也不少,比起那个老酒鬼差远了。”
吕掌教听到云轩这话,不由得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意已决,一小时之后就在这里设宴,招待在场各位贵宾。
想贺寿的就留下;不想贺寿的,直接回家吧。”
说完,他也不再搭理在场的人,直接转身就走了。
在场的人不禁面面相觑,还在消化这份惊愕,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云轩,都是你干的好事!”白袍道姑直接把矛头指向了云轩。
云轩有些无语地说道:“这都能怪到我头上?”
“当然怪你!”白袍道姑振振有词地说道:“要不是你闹出的这些事,师尊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决定!你没来之前,师尊一直好好的,肯定是你的错。”
云轩不爽地说道:“你就算想对我泼脏水、甩黑锅,那你也得讲些基本法。”
陆清霜也忍不住讽刺道:“你怎么不怪你自己,要不是你昨晚多事,又怎么会节外生枝!”
“这关我什么事!”白袍道姑显然不接受这种说法,“就算没有我,那些人还是会找你们。谁让你们招惹积香会的!”
陆清霜没好气地回怼:“不好意思,是积香会一起在招惹我们!”
“那更说明你们有问题。”
白袍道姑仍旧不依不饶地说道:“积香会怎么不招惹别人,偏偏招惹你们?”
“你这话说得就有意思了。”云轩忍不住笑了起来:“跟学校里的那些不负责任的老师一样,动不动就对学生说,‘他怎么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呀,肯定是你有问题。’”
“本来就是!”白袍道姑不觉得这话有任何问题。
陆清霜一时无语,摇了摇头:“我算是明白吕掌教为什么看不上你这种货色了。”
“你说什么!”白袍道姑再次炸毛,冷喝道:“有种你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