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澄云里雾里,即墨承解释道:“当年是睢安侯帮林苍假死,我后来也因此事放了林苍,若和他鱼死网破,难保林苍不会借当年之事拖我们下水。” 秦渊认同地点头,隋澄这才恍然大悟,即墨承垂着眼,心中已有了计量。 林苍那边行不通,那就在何元的身上下手。 何元被降职后便暗中离开了风波崖,想来是去了明都找司千帆商议对策了。 即墨承心生一计,隔日三人就在夜里潜进了何府。 秦渊自方才遇见了姜迎后就心不在焉,即墨承的脸色也十分的难看,隋澄夹在二人中间,大气都不敢出。 隋澄在外接应,秦渊和即墨承翻墙而入,一路躲过巡卫,即墨承带着秦渊便摸到了卧房。 奇怪的是,卧房外没有任何守卫。 不过在听到房内传来的男女嬉闹声时,秦渊就明白这卧房外为何没有守卫了。 何元不在风波崖,那能在卧房与何元夫人这般嬉闹的男子恐怕见不得人。 秦渊闻声皱紧眉头,即墨承对他使了个眼色,指着另一边窗户的位置,做了个手刀的动作,意思是要他翻窗进去,把屋里的人打晕。 听着屋内的动静越来越大,秦渊就万般的不愿进去,但他现在与即墨承合作,这个时候不能退缩,只好遵从即墨承的意思,利用轻功直接就翻窗而入。 屋内的男女还不知有人进去,片刻后即墨承听到一声女子的短促惊呼,随即里面就是四一般的寂静。 即墨承这才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秦渊站在床边别开眼,扯下一边的床幔扔在床上两人的身上。 隋澄守在墙边,看到的便是即墨承和秦渊一人扛着一个被床幔裹起来的人形回来了。 这二人,一人是何元的夫人,一人是何元夫人的情夫。 何元这人虽谨慎,但枕边人他瞒不住。 即墨承去审何元夫人,秦渊去审情夫。 情夫倒是什么都不知道,只害怕自己与何元夫人私通的事被捅出去,而何元的夫人嘴要硬一些,似乎是猜到了即墨承等人是来查什么的,一直都是一问三不知。 即墨承也不急,把情夫拉过来,直接活活拔下来情夫的两颗牙,何元夫人终于受不住,告诉即墨承,何元从不和她多说官场上的事,但他每隔三日都会离家,去一趟南边的洪水镇一趟,每次回来,身上都会沾染一些古怪的锈水味。 第二日,即墨承就把何元夫人送回了何府,隋澄原本想把人关着,以免她回去后泄露此事,但即墨承并不担心,她私通他人,又出卖何元,断然不敢再多说什么,除非她不想活了。 事不宜迟,即墨承必须去洪水镇查探,听何元夫人的意思,恐怕洪水镇就是私铸铜钱之地。 一切都渐渐明朗起来,纸终究包不住火。 这两日林汜清越发黏着姜迎,原本他笃定姜迎离不开自己,但当姜迎真的闹了离开这一出,他的笃定当即烟消云散。 姜迎在答应与林汜清成婚后,心中的纠结更深,面对待自己这般好的林汜清,拒绝的话总是难以说出口。 她努力说服自己,但心知是在自欺欺人。 林汜清却心急起来,已经开始准备成婚用的婚服,他找来裁缝为姜迎量体裁衣,姜迎看到林汜清满心欢喜地与裁缝商议婚服的细节,就越发觉得自己对不住他。 二人定的是在缨州成婚,但林汜清的意思是先把婚服都准备妥当,免得婚期临近时慌乱。 姜迎觉着他这样好的人,应该娶一个与他相互深爱的女子,幸福美满的走过这一生。 婚服做好送来的当日,姜迎便穿上婚服给林汜清看,为此,姜迎还让林汜清支开所有的侍卫,她只想穿嫁衣给他一人看,林汜清闻言当即答应,觉着这是姑娘家的小心思,半点都没有多想。 火红的嫁衣十分惹眼,金线绣上去的花纹亦是金贵,加上姜迎腰身纤瘦,这婚服看起来便衬得她更加娇俏。 林汜清看着姜迎穿上婚服的模样,恨不得立即就完婚。 “感觉哪里不合心意?要不要在改改?” 林汜清问道。 姜迎笑着摇头:“很好了,没什么需要改的。” 她突然张开手臂抱住面前的林汜清,林汜清一愣,旋即也伸手抱住姜迎,低声问道:“怎么?吃我豆腐?” 姜迎把脑袋搭在他的肩头,小声道:“就是觉着你太好了,奖励你。” 林汜清被她这话哄得开怀,当即把人打横抱起在屋内转了两圈,笑道:“那你这奖励也太少了吧,我很吃亏啊。”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