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即墨承似乎有些醉了,双目微红,脚步也虚浮起来。 林汜清喝得少,也不好放任即墨承这个醉鬼自己回去,只好和姜迎一同把即墨承送回去。 回去的路上,即墨承拒绝了林汜清的搀扶,自己晃晃悠悠地往前走,姜迎和林汜清把人送到驿站后就要告辞离开。 即墨承却突然伸手拉住了姜迎的手腕。 手微微用力,把人带进怀里,紧接着便把姜迎抱的死紧,这一下可是把姜迎吓得够呛,她立刻挣扎起来,林汜清也急忙上手把即墨承和姜迎分开。 即墨承不肯松手,他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这种把人抱在怀里的实实在在的感觉,让他感到一阵的心安。 最后姜迎被他吓得尖叫起来,即墨承才松了力道。 眼看着姜迎躲在了林汜清的身后,一副受惊的模样,即墨承便一阵阵的难过,他浑身酒气,似是满怀歉意,垂眸低声道:“对不住,喝多了酒,竟把姑娘当做我夫人了,多有冒犯。” 姜迎躲在林汜清的身后,心乱蹦的厉害,抬眸看了看即墨承,结巴道:“没···没事,承公子日后还是莫要贪杯了。” 姜迎说罢,就拽着林汜清的衣袖要走,显然对即墨承没什么好感。 林汜清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即墨承,随即和姜迎一同离开。 即墨承看着二人的背影消失在街口,原本身上体现出的八分醉意消散,眼神也变得清明,他转身走进驿站,脚步沉稳,哪里还有喝醉的样子? 即墨承心知,只有借着醉酒的名头才能如此无所顾忌地触碰她。 林汜清知道即墨承的酒量不会这么差,就算他真的醉了,也不会做出这般不知分寸的举动。 显然即墨承的心中,仍是不甘就这么放手。 姜迎原本还想买糕点,但被即墨承这么一闹也没了兴致,林汜清看她心情不好,便道:“明日我得空,现在一时半会儿咱们也不会离开风波崖,正好明日我得空,陪你去看戏怎么样?” 姜迎摇头,眸光黯淡:“不想去。” “那明日你想去哪儿玩?我都带你去。” 林汜清说罢,姜迎仍是摇头,二人顺着小路往前走,就听姜迎低声道:“那个承公子,总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以前是不是认识他?” 姜迎看着林汜清,问的极其认真。 林汜清捏着折扇的手顿了顿,旋即展颜道:“那承公子是明都的官家子弟,我都和他不甚熟悉,你定是听了承公子的故事,想到了以前看过的话本子里的男子,这才觉着熟悉。” 姜迎紧盯林汜清的双眸,似乎想从他的眸中看着他这话的真假,林汜清早就知晓她这种习惯,毫不避讳的与姜迎对视。 姜迎盯了好一会儿,发现林汜清的眸中没有半分躲闪,这才相信。 这边,即墨承回到房中,明胥却还没回来,即墨承问了一下明胥的手下才知道,明胥在崖边查看修桥进程时,东崖那边来了一伙村民,把明胥给缠住了。 原来,东崖前几日来了几个修桥的匠人,其中一人却在修桥时不慎跌崖坠亡,明胥安排何元给那匠人家送去银钱与遗体,也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但今日东崖来人却说明胥草菅人命,已经把修桥给闹停了,现在还在崖边僵持。 即墨承喝了口茶醒酒,叫了隋澄便一同前往崖边。 二人到崖边时,看到明胥满脸无奈地看着地上坐着的一群村民,他们全都盘腿坐在地上,拦住了修桥的方向,不少工匠都坐在另一边的树下歇息。 明胥见即墨承来了,便叹道:“你怎么来了?” 即墨承蹙眉看着那群村民,揉了揉眉心:“我不来,难道任由他们这么胡闹下去?” 说罢,他环顾四周,没看到何元的身影,便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何元呢?这么大的事儿他不来?” 明胥一摊手,颇为无奈:“说有紧急公务,留给我一队懒散的衙役就跑了。” 即墨承眯了眯眼,冷笑道:“他倒是会躲清闲。” 即墨承对明胥身边的随从道:“你去何元府上,就说我即墨承此刻就在风波崖的修桥之地,让他自己看着办。” 随从当即领命,转身去办。 明胥挑眉问道:“你不是要隐藏自己吗?你此时现身,何元必定心生防备。” 即墨承看向远处连绵不绝的群山,眸光凌冽:“何元既然怕我,就证明他心里有鬼,这时候让他知道我在这儿,你猜他背后的那位慌不慌?” “引蛇出洞?”明胥轻笑道。 “是放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