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房后,姜迎便将顾虑同即墨承讲了一遍,即墨承默然不语,耐心地听姜迎讲话。 一直到姜迎满面愁容地说完,即墨承才缓缓说道:“你想告诉外祖父实情吗?” 姜迎点头,低声道:“我只怕如今不说,日后便再难开口了。” “我有个两全的法子。” 即墨承此刻淡然开口,心里的算盘其实已经打的噼里啪啦响了,面上却十分严肃,让姜迎都信了他。 姜迎面色一喜:“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即墨承装模作样地苦笑一声,道:“这几日我会旁敲侧击地问问外祖父,若他接受不了,便等你我离开之前一同向他坦白,你我一起去说,他还能好受些;若他能接受,我自己便会和外祖父交代清楚。” 姜迎听了便撇嘴道:“这哪里是两全的法子?分明就是下下策。” 即墨承无奈摊摊手道:“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若是现在就告诉外祖父,他能当场昏过去。” 姜迎轻叹一声,也只好接受了即墨承这个馊得不能再馊的主意。 当晚,两个人面对着床铺呆立了许久。 这屋子里没有榻椅,只有这么一张床,已经有刘府侍女铺好了被褥,即墨承挑了挑眉,环顾四周,最终妥协道:“你睡床,我睡地上。” 姜迎却皱眉摇头:“不行,现在是冬日,躺在地上要冷死人的。” 即墨承双手抱肩笑着看她:“那怎么办?” 姜迎揉揉脑袋,在床前来回转了几圈儿,终究没有办法,垂头丧气道:“你我一同在床上歇息吧。” 不等即墨承回答,姜迎就率先扭头,一副恶狠狠的模样说道:“睡觉老实些,莫要逾矩。” 即墨承看着她那副张牙舞爪想唬住他的模样就有些忍俊不禁,但还是配合她,硬生生板着脸点头:“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