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凝神境的少年男女，顿时有些承受不住，却又不想离开商馆，错过这大开眼界的机会，只能往商馆里面躲避，而后远远地观望。

“我在真形九重，已经停滞了将近两年，始终找不到令真形化虚为实的窍门。”

凤霓裳那张娇媚的脸蛋上，写满了无奈。

她如今才二十多岁，称得上天资卓绝，以前的修炼，极为顺畅，可到了这真形九重，却卡住了，明明知道要做什么，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聂欢微微点头，灵识已是悄然覆盖了过去。

真形难以化虚为实的因素有很多，而其中最常见的一种，便是没有捕捉到虚实之间的那条界线。若是捕捉到了，瞬间便可打破真形的壁障，化虚为实。

当修为已达真形之境的极限后，想要做到这一点，仅靠努力是不够的，更多的，还是机缘。

机缘到了，自然水到渠成。

这位灵海商盟的少主，之前蹉跎两年，显然是机缘未至。不过，现在，既然遇到了他……

那么，她的机缘也就到了。

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也会成为他人的机缘。聂欢心中一笑，动念之间，一枚柳叶细剑便闪烁而出，化作雪白流光，朝那如或红莲暴射而去。

“不要抗拒。”

凤霓裳几乎是下意识地便想抵挡，聂欢的声音便已钻入耳中，当即兽神心神，稳住真形不动。

嗤！下一刹那，那道小剑便没入红莲之内，疾速游走。

凤霓裳感觉自己的真形，像是被一道奇异的弧线，切割了开来，气势竟开始迅速衰弱。当那抹剑光离开之后，嫣红如火的莲花，竟虚淡了几分。

“可明白了？”聂欢淡淡的道。

“我……”

凤霓裳条件反射般地想摇头，可话没说完，那道剑光在红莲中走过的轨迹便浮现出来，便似闪电劈开夜幕，让她捕捉道了一道璀璨的光明。

“明白了，我明白了！”

凤霓裳喜动颜色，心花怒放地娇呼出声，原来，那就是虚实转换的界线。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凤霓裳便觉冥冥之中似有一层无形壁障轰然破碎，气势飞速拔升，头顶上空，那虚幻的如火红莲，开始凝炼出了些许实质。

万法一重！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