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回来后就经常待在树上睡觉，他本是重伤未愈，以前也经常这样，我只当他是在养伤，没觉得反常。”

“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大问题，难道是后面还发生了什么？”

掌门仔细想了想，摇头：“印象里没有，也有可能发生了但我不知道。”

周小舟看着栖息在花枝里的白鹤，隐隐觉得不对劲。

掌门摸着下巴，瞎提议：“既然只是在睡觉，试着弄醒他怎么样？”

正说着，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长风！”

周小舟惊愕看去，看到有人御剑而来。

掌门的脸上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年轻的掌门御剑而来，如之前一般叫醒了睡觉的白鹤。

“怀瑾！你好吵。”

“这次带你下山见见大场面！”

……

白鹤载着年轻的掌门飞出祥云峰，飞出无为宗，再次朝着庸止城而去，朝着那个既定的结果飞去。

周小舟和掌门跟在身后，看着一模一样的场景重现，看着小女孩拦人、小长风赠花……一直到长风一言不发将女孩的尸体埋到海棠树下。

白鹤再次沉睡，但这一次周小舟知道，这并不是什么疗伤修养，而是在识海世界里，再一次回到了那一段记忆。

果然，随着远处传来的一句“小长风”，久远的记忆再一次启动。

掌门按了按太阳穴：“这算什么！”

“算什么，算十八层地狱呗。”周小舟提着裙子在花枝上坐下。

掌门不满地看着她：“你这是什么态度，快起来，想办法。”

周小舟不情不愿起身，朝掌门行了个礼：“弟子听掌门师伯的。”

掌门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周小舟指着远处再一次跑来将要把白鹤带出祥云峰的年轻掌门：“掌门不如试着替换一下自己？”

掌门想了想：“试试？”

周小舟：“这里只是记忆，你出现做了该做的事，后面的你应该就不会出现了。”

说行动就行动，掌门跑过去，先一步喊出了那句“小长风”。

方案可行，掌门替代了掌门，和小长风一起到了庸止城。

只是这一次，掌门主动给了女孩普通衣物，又在小长风赠花时，说了一句：“此去生死不定，不要轻易许下诺言。”

长风犹豫了一下，居然点头同意了。

掌门松了口气，偷偷朝周小舟竖了个大拇指。

周小舟想，这里能成功，或者是因为九长老自己也在后悔送出去了花。

然而，小女孩还是死了。

受伤醒来的长风飞到了城墙外，找到了埋在雪里的女孩。

掌门指着女孩手里的海棠，气道：“怎么还是这样！”

接下来，后面的回忆没有任何改变。

周小舟和掌门又在不同时间点改变事件发展，但不管怎么干涉，结果无一不是女孩死了。

女孩死在了雪地里，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定局。

眼见长风又开始在雪地找尸体了，掌门往地上一坐：“这个法子不行，想别的吧。”

周小舟若有所思：“这法子是太温和了，要不赌一把大的。”

掌门：“什么大的？”

周小舟嘘了一声，跑过去先一步挖雪，躺在尸体上，把海棠花握在手里，朝掌门招手：“快埋了我。”

掌门惊呆了，但很快反应过来，跑过来拿雪埋人。

很快，长风找到了海棠花，拂开了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