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受害者?
山匪,是受害者?
怎么可能!
即便周小舟疑惑山匪为什么要杀人,但不可否认的事实就是他们确实杀人了!
受害者,凭什么!
周小舟想反驳,可周子戌摇了摇头:“很快你就知道了。”
此时此刻,山匪确实还没有作恶的动机。
老老实实坐了一会后,估计是没人说话,场面有些尴尬,一个山匪笑了笑,试图找话说:“周小姐今天嫁人啊,真是想不到啊,二当,二哥当时还想……咳,我们就是那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说了不如不说,风长清冷哼了一声。
另一个山匪赶紧救场:“对,我们想都不该想,周小姐和道长这样的人物才登对,天造地设——”
“闭嘴!”说话的山匪被山匪老大狠狠踩了一脚,山匪老大赔罪道,“对不起,我们都是粗人,说话没脑子,就当我们放屁。”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有什么事出了周府再说。”风长清开口,明显不悦。
气氛更尴尬了。
一旁乌大人喝了口茶,放下杯子,闲聊般问了一句:“你们是西郊哪里的?”
山匪老大:“就西郊……附近。”
乌大人:“那你们知道西郊的山匪吗?”
山匪老大神色紧绷:“听说过,没见过。”
乌大人嗯了一声:“没见过就好,离远点。”
山匪老大:“唉,是。”
乌大人的目光在几个山匪身上转了一圈,淡淡道:“前年我抓了一个伤人的山匪,就是西郊那片的,现在还在地牢关着,好像过几天就要问斩了。”
山匪老大这次没有接话,倒是另外一个小弟手一抖,端在手里的茶水洒了出来。
乌大人的目光扫过去,神色不明。
山匪小弟喝了口茶,试探道:“一定要斩吗?”
乌大人冷冷道:“这就是作恶的后果。”
山匪们不说话了,一个个不是低着头,就是盯着手里的茶杯,偶尔视线交流,也是躁动不安。
乌大人不说话,脸色明显也不好看。
周子戌突然道:“周小舟,你能发现四周的变化了吗?”
周小舟不明所以:“什么变化?”
周子戌抬手在周小舟的眉心点了一下。
周小舟注意到,山匪们的身上,正散发着丝丝缕缕的灰色雾气。
乌大人身上也有,只是相对少一些。
风长清身上也有,他在他们当中,雾气最少。
周小舟心中又惊又疑,连忙看向画面中的其他人,但其他人身上,并无异样。
周子戌:“其他人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点,但他们和风长清无关,你看不来。”
周小舟常年待在忘川,心中多少有点猜测:“这些是……怨气?”
周子戌摇头:“只是负面情绪,还谈不上怨气。”
周小舟不明所以:“和这次的变故有关系?”
“有关系。”周子戌抬手一指风长清,“如果他不在这里,就没关系。”
此刻的风长清,已经剥了一大堆花生和瓜子,他没怎么吃,也不说话,就是一直在剥。
直到有其他人来他们这桌搭话,打扰了他。
来搭话的还是两位熟人,周小舟记得,其中一位就是在望归楼喝酒,手上戴了红色腕绳的楚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