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慢慢黑了下来,风长清跑去买了壶酒,又在河边租了条船,躺在船上,翘着腿慢悠悠喝酒。
喝几口酒,吃一颗豆,一会后,风长清晃了晃酒壶:“只剩半壶了……看来今天不会来了。”
河畔附近,乌大人已经来一会了,但周周还没来。
周子戌:“你今天没来?”
周小舟看了看四周的景色,不是很确定:“额,不知道。”
“不知道?”周子戌一听,乐了,“听你这语气,你居然不止一次放乌大人的鸽子?”
周小舟解释道:“年关了,商铺要清账,家里的事情也很多,我确实很忙,不是故意要失约,我同乌大人说过,超过了约定的时间没来,可以不用等我。”
周子戌沉默了几秒,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抱歉,作为二哥,家里的事,一直都是你在忙,我不仅不关心你,更是没帮你。”
周小舟笑了笑:“我帮姐姐掌管周府大小事务时,有姐姐帮我撑腰,姐姐走后,没有二哥从始至终站在我这边,其他人也不会这么容易服管,二哥信我,就是在帮我。”
周子戌摇头:“我信你,是最基本的,我本该做得更好。”
周小舟心中感慨。
对,周子戌虽然不情愿娶她,但不管其他人怎么说她只是义妹不是周家的人,周子戌也始终站在她这边,将她当成周家的人,将周府交给她打理。
就是这样,周周很感激,也一直不甘心。
既然信她,认定了她,为什么不能喜欢她?
然而,她明明一开始求的不过只是一个安稳的家。
欲壑难平,大抵如此。
周小舟笑了笑:“二哥,都已经过去了。”
正说着呢,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到来。
“吁——”
“来了?”风长清往嘴里扔的豆没接到,肩膀上的纸人跳了跳,视线从水面移到了河畔。
周周一身粉裙短袄,披着黑色斗篷从白马上跳下来,气都没喘匀,就冲乌大人拱手道歉:“乌大人,不好意思,又让你久等了。”
“无妨。”乌大人没有废话,将手里的长刀递给她,“先检查上次教的刀法。”
周周二话不说,接过长刀就开始演示。
“力道不够,但劈砍快速果断,还算流畅。”周子戌点评了一句,又说,“乌大人人高马大,他的长刀有五尺长,对你来说,太重太长了。”
周小舟表示赞同:“对,所以后来乌大人送了我一把三尺的。”
“……”周子戌,“你现在用的长刀就是他送的?!”
周小舟点头:“嗯。”
周子戌微笑:“用这么长时间了,是时候换一把新的了。”
周小舟就当没听见。
这边,风长清依旧是躺在船上,但小纸人将岸上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风长清嘀咕了一句:“刀不趁手。”
等周周停下来,乌大人也道:“力气不够,我的刀不适合你,你最好是换一把趁手的刀。”
周周很干脆:“好,听大人的。”
乌大人:“嗯,时辰不早了,先教今天的。”
等乌大人交完了新的招式,周周临别时,将一个钱袋递给乌大人:“乌大人,今天我身上只带了这些银两,买刀的钱如果不够,劳烦您先垫着,到时候我再还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