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姑娘成全,朱珠此生不问前世如何,能遇上姑娘是…”朱珠话没说完,九梦就把她从冷冰冰地板上扶起来。 “朱珠,我们虽是面上的主仆,但我待你如妹妹般,救你是希望你有个更好的前途,而不是活在他人的影子下,哪怕是在下。”九梦感叹道,见她仍旧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打趣道,“最好是能为朱珠寻得个好人家,就不会想这么多了。” 本是一句玩笑话,却惹来了朱珠红了眼眶,“朱珠想一辈子追随姑娘,别抛下朱珠...” “哎呀,怎地好端端的哭了起来,快到饮食时点了,还要不要寻你海棠妹妹的下落了?”九梦迫得无奈,只好搬出正事来,她可不想花太多时间在道理和感伤秋悲中。 “是了是了,还望九梦公子能助朱珠问询海棠妹妹之事。”朱珠抹掉眼泪,整理了心情便换上素日恬然的表情。 天字客房物件一应俱全,九梦写好字帖后道,“你寻小二将这帖子给到那位世子竹云天,若是他们有心便会受邀前来,我们把酒议此事罢。” 先不论有些话没酒的助兴下道不明了,再是九梦的酒瘾犯了,这话她可不兴说。 居旵下楼便见着九梦兴致盎然的吆喝着小二上酒的场面,而刚刚那位拦住他们的竹云天主仆二人也走向她那桌。 “小二快拿上好的酒馔来,竹兄来了正好,我们把酒言欢。”九梦挥手招揽的样子,可是又把居旵气上几分。 “小二,屠苏换竹叶青。”居旵别过竹云天,拉开九梦身旁的椅子就坐了下来。 眼瞅着这客栈确实是干净得很便没掏出帕子,开口道,“屠苏中药材掺杂较多,恐对你...身体有碍,竹叶青性平暖胃,还有活血顺气的功效,对你身子更好些。”,这酒居旵心知是拦不下了,撇开屠苏是岁酒是家人团聚的庆酒外,竹叶青温和不烈免得九梦酒酣做些让人更气的事来。 若是可以,居旵想往后能单独和九梦年年岁岁共举屠苏,待到八十翁。 “是了是了。”九梦歪头不畅嘟囔道,转而举酒向竹云天敬道,“敝人看竹兄身体欠佳,可是需此物来调理顺气呢,竹叶青的功效不假。”说完才想到,自己这般突兀的热情,都没给对方道名,遂拱手道,“在下江湖人称九梦,这位是小可之友九仙居庄主居旵,此二位为同方、朱珠。” “方才恕在下唐突,还未问阁下高名,敝人先饮这杯做赔。”竹云天说完便要举杯一饮而尽,他身旁的仆从急的伸手想挡住,却被他一记眼神瞪住。 “竹兄,酒也不急喝,听闻这的雕花鸡做的可谓是一绝,不如先尝了鲜。”九梦指着桌上的菜碟道,假意没看到竹云天焦灼的眼神。 见九梦未言,他只得先拈一筷子,闷了一口酒下去。 “是了,方才在下听言竹兄在寻一名叫海棠的女子。”九梦一杯下肚,倍觉酣畅,数日的奔波早就脱离了之前饮酒做伴的闲情日子。 听到海棠之名,那病躯一震,猛然咳呛了起来,“九梦公子是否有海棠的行踪,可否告知在下,在下愿以一切换得海棠的下落。” 居旵心中早已了然,适时瞧见朱珠魂不守舍的模样,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看这竹云天情深的样子,和自己却有点几分相似,不免生出丝丝共情来。 “不瞒竹公子,在下并未有海棠的下落。”九梦话落,那竹风仆从就要拔剑,被竹云天一句“你若是再妄动,以后就不必跟着我了。”给硬生生劝退。 “不过小可之友朱珠识得海棠姑娘多年,或许你道出事情原委,我们能为你一同分析出她的行踪。”九梦夹着一筷东坡肉,再满上一盏酒,好不快哉。 听此,竹云天失望的垂下头,自顾自的饮上一杯道,“朱珠姑娘也是师从虞将军罢。”眼见朱珠点了下头,便叹气道,“在下原名诸葛坛昊,是南郡王爷长子,先前有所隐瞒,在下先行赔个不是了,实属不想各位与本公有所间隙。”九梦等人点头以示明了。 见状他才继言,“想必姑娘是知晓了虞将军之事,圣上之裁决臣等不敢妄言,虞姑娘是父王看本公身子孱弱,又念在虞将军世代忠良,为本公求来的武师。”此番论调,确实和朱珠所言一致,九梦继而又饮下一杯,待这说完,居旵看在眼里却又不敢多言,满是无奈。 诸葛坛昊环顾四周,九梦选的桌子是角落里独一桌,心下了然,便释然道,“父王与本公。” 他顿了顿又改口道,“与在下都觉着,虞将军一事颇有蹊跷,本就打算暗自寻线索,看看能否为虞将军翻案,但海棠姑娘不顾在下的劝说,执意要先行去...” 见他停顿下来,朱珠便急着开口道,“海棠妹妹与小的说过,她曾私藏了九坛桃花醉在林南村,想待来年桃花盛开时,与虞将军重聚共话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