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糯糯回了句,“既然你已经开口,那我便不客气了——你帮我守家产,我帮你毁婚约,这生意,做不做得?” 纪容川被她的眉眼晃了晃神,一时都弄不清楚姜琬到底什么意思,半晌才应了个“成交”。 说完后才有些惆怅地想,原来退婚是这么简单的事? 可他又在惆怅什么呢? 姜琬拍拍自己的袖子,既讲到这份上,那些的娇柔手段可以收一收了,声音便郑重许多,“咱们现在是各取所需,有些话就要说在前头,我在青州没有根基,恐怕很多地方都要找你帮忙,不知道怎么瞒过你家中长辈联系你?” 纪容川觉着她有什么地方瞬间不一样了,渐渐回神,开口问:“你先同我讲讲,守家产是怎么回事?” 姜琬想了想,“言简意赅地说,就是我爹娘临终前给我留下些许铺面宅子,虽然都不太大,但零零碎碎皆是这十余年来慢慢累积的,对于青州姜家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外财,难免惹人觊觎,我毕竟是孤女嘛,有财产傍身才好活下去。” 纪容川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但按照大晋律例……” “律例是律例,真到了分家产的时候,从来没有全按照律例办事的,要么家族耆老们也想分一杯羹、同抚养的人狼狈为奸,要么闹到府衙,就看哪方能收买了父母官。”姜琬抿抿唇,“我不是一个铜板都不想给我大伯家,只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爹娘的心血大部分落到旁人手里。” 这丫头看起来还很小,平常又挂着一副人畜无害的弱小神情,没想到竟这样有主意,说起世间险恶并不怨天尤人,只是按照自己的法子一步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