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把肖莎捧到天上,一会儿把她摔在地里。 她是她表姐,她不是无所不能的神仙,也不是锁魂催命的魔鬼。 肖莎就是肖莎,她是个普通人,她们从小一道长大,在冬季飞雪漫天时肖莎会不嫌弃地为牙牙学语的文英奇暖脚。 她是肖莎带出来的,文英奇抱着肖莎的脖颈,温暖的触感令她内心柔软。 她们的争执以抱头痛哭收尾,不算完美结局,但总算是尘埃落定。 鱼汤还没喝完,肖莎为自己舀了一碗。 喷香扑鼻的鱼汤点缀着几朵翠白的葱花,鲜气扑鼻,文英奇喝的有滋有味。 肖莎则不懂欣赏地在喝了两口后,从橱柜里拿出袋装咸菜。 文英奇打了个嗝,说肖莎这是暴殄天物。 吃过了饭,她们在使用频率过高的沙发边抽鬼牌。 两个人打不了斗地主:“要是有第三个人在就好了。”肖莎感慨着,她都好久没静下心来来场真正的消遣。 文英奇瞅了她一眼,心虚地把眼部以下埋在扑克牌背后。 肖莎从她手中抽出“2”正在高兴凑成对子呐。 文英奇忽而开口趁热打铁发问。 “姐,那些东西呢?” 她咳嗽两声,捕捉到肖莎在霎那间敛起的轻松:“你都扔了是吗?” 在文英奇不抱希望抽牌时,肖莎也把脸藏在扑克牌后,轻声说:“还没。” 大喜过望文英奇把牌一摊,抽牌算是玩儿不成了。 肖莎低头去看,文英奇手里实则全是对子。 文英奇心事明显不在抽牌上,连鬼牌的规则都忘个精光,在最中间的显眼位置夹着一张显眼的鬼牌。 文英奇解释:“我不是想要回来,我是想,应该把东西还给夏……还给他。” 肖莎整理好纸牌后把藏蓝色的兜帽外套拉链拉到顶,走到房门前。 “现在去也太晚了吧?” 还不待她解释自己是要出去买菜,吃了一次黄花鱼总不能明天不再吃饭,冰箱空无一物,只剩两枚鸡蛋。 外面又有门铃声,肖莎问哪位? 李情听声音有异,猜出问话的是素未谋面的文英奇表姐。 报上名后顺势在开门的瞬间弯下腰冲着肖莎说了句:“表姐好。” 肖莎眯着眼睛笑,一点儿也不像文英奇形容的那样强势。 大概是同一个人在不同人眼里都有另一面。 肖莎对着两个小朋友:“我出门一趟,你们慢聊吧。” 待肖莎走后,李情还不住地往门外瞅:“你表姐好漂亮,跟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像……” 文英奇闻言要拍她屁股打闹,李情则灵敏地躲开。 “没打着吧!枉费我不远万里给你送手机,东西都掉床底下了,你也不说找找。” 文英奇还以为自个儿手机丢在live house,此刻又惊又喜,重新拆开纸牌就要叫同学陪她玩儿。 等她们三局两胜文英奇已欠了两顿火锅后,手机电量显示为59%。 不仅续航能力不行,充电还慢的不得了,文英奇边抱怨边输密码解锁。 这才看见未接来电标识处惊心动魄的小红点,几个未接来电的备注名都明晃晃的写着“夏邻学”。 “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还挺担心你安危。” “呸呸呸,别胡说!” 正当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又有通来电打进来,显示的不出意外,仍旧是“夏邻学”。 文英奇胆战心惊地接起来,她现在有点儿怕夏邻学,这种害怕是缘于心虚。 她和表姐的世纪和好相当于选择抚养人,她选了肖莎就不能再选他,这不仅是姐妹亲情,也是江湖道义。 尽管从她的角度来看,夏邻学除了刚接近肖莎时略有不怀好意外,他确实没有要求肖莎什么过。 或者说没来得及要求肖莎替他当商业间谍,上胡庆安那儿去掏空人家病人家底,还尚且不算罪大恶极。 他们俩在文英奇眼里看来,仍然是一对分手没分好的前恋人。 “喂……” “你在哪儿?” “夏老师,您先别管我在哪儿了,我,我得跟您道个歉。” “有什么话见了面再说,你现在在哪儿?” 背景音里有鸣笛提醒和交警疏通的嘶哑声音。 “我在我表姐家附近,”她不好意思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