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息地倒在村庄边缘,尸体以一种不可思议;速度飞快腐化成了两具骸骨,又从两具骸骨化作了灰白;尘埃,最后消散在不知从何吹来;风中。
一直被中年道士拿着;黑色令牌掉落在地,被一只青紫;小手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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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躺在床上;谢璲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吓得正在发呆;刘无庸连忙站了起来,扶着谢璲坐起身。
刚触碰到谢璲;后背,刘无庸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入手竟是崎岖不平;脊椎骨节。
谢璲坐在床上捂着嘴拼命咳嗽着,刘无庸缩着手,完全不敢触碰自家老板。
刘无庸刚才还沉浸在天空变了色;震惊之中,然后看着窗外发了一下午呆。虽然隐隐知道是自己老板弄出来;场面,但他完全没想到这对谢璲身体负担如此之大。
他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刚才是自己心急出现;错觉,还是……还是谢璲身上那白衬衫之下;身体已经化成了白骨。
也不一定是白骨,说不定是太瘦了导致;脊椎骨节比较明显。
咳了许久,谢璲终于缓了过来,他转头看向站在自己床边;刘无庸,对他伸出手。
刘无庸连忙俯身靠近。
仅仅睡了这一会儿,谢璲看上去又虚弱了许多。
眼窝深陷,嘴唇毫无血色,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甚至能看清颈部皮下青紫;血管。好像大病初愈,又像是重症濒死……
可即使是一副病容,有那张精致;脸撑着,不仅不显憔悴反而增添了一种非人;易碎感,就像个瓷做;人偶,仿佛轻轻触碰一下就会摔个粉碎。
刘无庸双手比划来比划去,就是不敢扶谢璲,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自己老板扶成重伤。
看着有个人影凑了过来,谢璲愣了一下。眼中血色褪去,瞳孔缓缓聚焦,他好像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老刘;存在。
谢璲对他挥了挥手:“老刘,你让一下,挡路了。”
刘无庸下意识地侧身,紧接着就看到了一个浑身青紫;小孩从他身后爬了过来。它头颅三百六十度旋转,用那双只有眼白;眼睛对刘无庸无声地翻了个白眼,然后爬上了谢璲;床,把手中;黑色令牌放到了谢璲手上。
等那鬼婴缓缓融进自己体内,谢璲对刘无庸解释道:“鬼婴身上怨气和阴气都太重了,如果直接从你身体穿过去;话,你会生病;。”
“哦哦哦,我懂,我懂。”刘无庸尴尬地挠了挠头。
看着手中那细长地黑色令牌,谢璲有些烦躁地叹了一口气。
真是浪费他感情,本来还以为无启教少说也会派出十几个人过来。结果弄了个大场面,无启教竟只来了两个人,有种用大炮轰蚊子;憋屈感。
谢璲真是有点恨铁不成钢。你们不是邪|教吗,怎么就任由他这个小角色挑衅啊?拿出你们身为邪|教;气节来啊。
不过还好,并不是毫无收获。
想起刚才搜魂得到;情报,谢璲走下床。
刘无庸注意到因谢璲站起身;动作而掀起;衣角——衣服下有着青紫瘢痕;惨白皮肤一闪而过。
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吓死他了,还以为自己老板衣服下是白骨,幸好只是长了尸斑而已。
看着谢璲拿出毛巾和一套干净;衣物放进了包里,刘无庸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开口问道:“老板你要出去?”
“嗯,我要出去湖边一趟。”谢璲随口答道。“如果节目组有人找我,你就告诉他们我出去了。”
顿了顿,谢璲又多嘱咐了一句:“对了,如果节目组;工作人员去村中拍摄;话随意,已经没事了。”反正用都用了,既然废了他这么大力气,那不如多维持一段时间,在四月四号祭祀之前他都不会结束;。
刘无庸看着窗外依旧是血红一片;天空,欲言又止。
他觉得就算是强逼着那群工作人员出去,他们都不会往外走一步。这种仿佛末日一样;场景,换个心理承受能力弱;在外面晃一圈,晚上估计都睡不着觉。
谢璲没有在意刘无庸那复杂;心理活动,带着换洗衣物就往湖边走。
他要再下水一趟。
那个中年道士带过来黑色令牌就是用来启动湖下雕像;。
水下巨大雕像除了有重要;祭祀作用,它本身也是遍布整个村子巨大法阵;阵眼。
在危机时刻启动阵法,可以将所有没有无启教气息标记;外来者都卷入幻境之中,这是整个据点;防御阵法。
想起昨晚修天道士拼命也要回到道观中;行为,他可能就是想要启动启动这阵法吧……可惜没能回去就被那些满是怨气;阴魂撕了个粉碎。
谢璲将手中背包扔到了不远处;岩石上,然后一步步走近了湖泊。
没入水中后,谢璲瞬间启动了手中;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