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的俩个人骤然收敛了气息。 皇贵妃看向冷卓君,对这个孩子并没有跟冷萧让人觉得厌恶,缓了语气:“你说。” 冷卓君看了眼冷萧,确认后者并无想法之后,才开口:“不知娘娘如何确认犯案者是司礼监的人?” 皇贵妃开口:“自从冷公公干预朝政以来,阉党遍布各个角路,更不要说出身的司礼监了,唯有后宫还是在本宫的干预下才流出的清静之地。然而就在近期夜半常有木鱼声,一响便是有个把时辰。更不要说伴随而来的还有异动,随后便是不省人事,本宫曾闻到一股异香之后就曾派人在暗处调查,谁知就捡到这个。” 陪同的侍女在示意下,将衣手里的东西交到冷卓君手里。 这一看,眼神不由得暗了几分。 石块佩玉,还是绑在腰带上的饰品,是刘景在世时为了奖励司礼监命人特别打造,司礼监人手一块。 难怪皇贵妃会认罪司礼监,这块玉确实能作为一大铁证。 “先帝在世时曾为你们司礼监人手打造,本宫记得清清楚楚是让你们佩戴在腰带上,整个皇宫只有你们司礼监有这块玉,难道本宫还冤枉错了人?”当真是有话说不清,冷萧是彻底黑了脸色,铁证在眼前当真是叫人拿了手短。 关键时候坏事的蠢货,都成阉人了还喜欢搞,没了根子还想要没手没脚当人彘,若真如此老奴成全你。 他用眼神示意冷卓君,冷卓君了然。 冷卓君起身,对着皇贵妃就是一拜:“娘娘若是信任小卓,小卓定会严查此事,如有半分懈怠严惩不贷,若当真是我司礼监人乱搞交由娘娘你亲自惩戒。” “不妥。” 皇贵妃这两个字,令俩人一愣。 她直言道:“调查需要时间,可伊人等不了,你们以为这是场游戏不成!” 确实,十月怀胎并非儿戏,相反是场经历生死的缠斗。 冷卓君知晓方才一些话有不妥之处,说道:“两日,最多两日小人当给娘娘一个说法。在这期间伊人的健康司礼监绝不会束手旁观,娘娘说便是做。” “若是你没做到呢?” “娘娘可不能太过分了,先不说黄伊人本身身为皇帝的妃子,却在皇帝死后暗结珠胎,本身就是一种罪,是要浸猪笼亦或是打板子落胎,却还是要一句话,不觉得过了吗?” “本宫问的是冷卓君而非老公公。” “姐,姐姐……” 黄伊人忐忑不安地看向皇贵妃,却又快速低下头,深怕看见对方眼底的唾弃失望,这比她落罪还难不说更是丢脸至极。 皇贵妃看着冷卓君:“本宫身为女性,自然而然会偏袒女性,但并非是非不分,若真是暗自苟合本宫也不会轻饶。只是本宫要你一句话,你说还是不说。” 下一刻,冷卓君当着所有人的面做出惊人之举。 就见他单膝跪在皇贵妃面前,低下头,一字一顿:“若是两日小人未能给娘娘一个说法,愿自刎谢罪,并一纸休书交于长公主让公主休我令求良人。苍天和厚土为证,决不食言。” 说罢,便将无鞘之剑双手递给皇贵妃。 皇贵妃双手接过剑:“此剑我先带为你保管,至于休书暂且不提。本宫期待你能给本宫一个交代。” 待到其他人都离开正厅,只留下冷萧和冷卓君时。 “啪”的一声,冷卓君偏过头去,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你刚才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了!”面对黑脸的冷萧,他没有一丝一毫的辩驳。 “现在看似是我全面掌控朝廷,实际上各方势力仍然在蠢蠢欲动,知不知道我要花费多少心思才能治住那些人。偏偏还出现这等破事,当真是欺人太甚!” 汹涌澎湃无处发泄的怒火通通被发泄在冷卓君的身上,待怒火消散完,他才选择开口。 “正因为这样咱们才要去解决问题,公公一人又怎么可能抵得过一群有心之人,难道我们就不能趁着这件事在治理一次皇宫内部,单凭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皇帝能成就什么。” 冷萧冷哼一声:“难道我不知道吗,那皇帝就是一个摆设罢了,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不管是宫女还是让我们为其擦屁股的那名宦官我都不想看到。” 冷卓君点头:“放心,我这就去办。” 说完,他转身就去往后宫。 后宫准确说是妃子们居住的地方,不如说是一个独立的整体,内设内官负责管理。原本该由皇后负责管理,若是无后便有皇贵妃或贵妃,依次往下进行管理。 原本这种地方冷卓君都是不该